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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老天爺。如果那還沒用，我想你就會一個一個調查整份大檔案里的十萬客戶?&rdo;

&ldo;不會有那麼多。過去七年一定有人在戶外生活買過好幾次東西。別忘了，索爾&iddot;阿佩爾估計倉庫里有十萬張單據，但郵寄名單只有三萬人。我會去問他，或者你可以去問，但我猜他有員工負責過濾先前買過東西的人，只有新顧客才加上郵寄名單。&rdo;

&ldo;有道理。好吧，就假設有三萬名顧客。如果我抽出的那些單據你查不出所以然，就要把那三萬人全查一遍?&rdo;。

&ldo;如果有需要的話。&rdo;狄雷尼點頭。&ldo;但到時候再說。現在，你覺得這計劃怎麼樣‐‐我是說請你做兩份檔案：一份是買冰斧的單據，另一份是購買一般登山裝備的單據?&rdo;

&ldo;聽來可以。&rdo;

&ldo;那我就去跟索爾&iddot;阿佩爾安排，叫他派人把銷售單據送來?&rdo;

&ldo;當然。你是神經病‐‐你知道吧，隊長?&rdo;

&ldo;我知道。&rdo;

與蒙妮卡&iddot;吉爾伯特的會面需要更小心、更審慎。他從對街經過她家兩次，看不出任何監看的跡象，沒有制服巡警，沒有未標示的警車。但就算保護她的人撤走，她的電話還是可能被監聽。想起布羅頓威脅要&ldo;踩扁&rdo;他，他一點也不想冒險進行副局長會得知的接觸。

然後他想起她的兩個女兒，大的那個一定已屆學齡‐‐也許兩個都上學了。如果蒙妮卡&iddot;吉爾伯特的小孩上公立學校，而以狄雷尼對她們家境的了解看來很可能如此，那麼她一定會走路送女兒到三條街外最近的小學，然後下午再接她們回家。

因此，翌日早晨，他在對街街尾就位等待，跺腳對抗寒冷，怨自己沒戴耳套。但不到半小時，他就看見了吉爾伯特太太和兩個小女兒，裹著厚厚的雪衣走出赤褐砂石建築。他在對街隔一段距離跟著她們，直到她把女兒送到校門口，轉身顯然準備回家，他才過街走向她，舉起帽子。

&ldo;吉爾伯特太太。&rdo;

&ldo;咦，是……狄雷尼隊長?&rdo;

&ldo;是的。你好嗎?&rdo;

&ldo;好，謝謝你。也謝謝你好心寄來慰問信。&rdo;

&ldo;是的，唔……吉爾伯特太太，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你談幾分鐘。要不要喝杯咖啡?我們可以到快餐店坐一下。&rdo;

她注視他片刻，內心辯論。&ldo;晤……我正要回家，你何不跟我一起來?我總是在女兒上學之後喝第二杯咖啡。&rdo;

&ldo;謝謝你。那我就不客氣了。&rdo;

他謹慎地帶來了戶外生活郵寄名單的影印本，三包三乘五吋的檔案卡，還有一張手畫的‐二五一轄區小地圖，範圍只到轄區邊界。

&ldo;咖啡很好喝。&rdo;他說。

&ldo;謝謝你。&rdo;

&ldo;吉爾伯特太太，你告訴過我你想幫忙。現在是否還這麼想?&rdo;

&ldo;是的。更甚以往。現在……&rdo;

&ldo;只是例行公事。很無聊的工作、&rdo;

&ldo;我不在乎在。&rdo;

&ldo;好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