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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如他所預期。因此他沉默，聽她喃喃自語，感覺她的指尖撥拉著他敏感的皮膚。

遮蓋她眼的黑變成洞，變成窟，穿透皮肉、骨頭、床、地板、房子、土地，終於穿透進入遙遠黑暗的遠方。他沿這兩道空蕩走廊飄去，被她赤裸的雙手拉扯。

她的喃喃聲始終未停，繞圈又繞圈，盤旋接近，但始終不明說她要什麼。他納悶是否有字詞可以描述她要的東西，如此他才能相信它存在。若它沒有名字，沒有字詞可以為它貼上標籤，那麼它便是一種超越他理解能力的絕對現實，無垠無涯一如他正加速穿越的黑暗，被她飢餓的雙手拉扯。

&ldo;我們查清她的底細了!&rdo;芙蘿倫斯&iddot;莫頓笑。

&ldo;唔……沒有全盤摸清，但查到了一些!&rdo;山姆爾&iddot;莫頓笑。

他們深夜出現在丹尼爾家門前，穿著兩套一樣的衣服：藍色麂皮牛仔褲和流蘇夾克，很難相信他們是夫婦，他們簡直像沒有性別的雙胞胎，都有瘦巴巴的身體、鳥般的五官、頭盔似的塗油頭髮。

他請他們進門喝一杯。莫頓夫婦緊挨彼此坐在沙發上，手握著手。

&ldo;你們怎麼查到的?&rdo;他好奇問道。

&ldo;我們什麼都知道!&rdo;芙蘿倫斯說。

&ldo;到處都有我們的眼線!&rdo;山姆爾說。

丹尼爾&iddot;布蘭克微笑。這幾乎是事實。

&ldo;非常有錢。&rdo;芙蘿說。&ldo;她的外祖父。石油，鋼鐵。賺了一大票。但坐享其成的是她父親。他除了英俊外貌之外沒遺傳到什麼，人家說他是他那一代全美國最英俊的男人，在普林斯頓外號叫&l;美男子蒙佛&r;。但他沒能畢業，就被踢出來了，因為搞上了‐‐某個人。是誰來著，山姆爾?&rdo;

&ldo;某個院長夫人或者廚房女僕之類的。總之，那是二o年代末的事。然後他就娶了那堆石油和鋼鐵，捐了一大筆錢給羅斯福的競選基金，以為可以撈個大使做做，派到倫敦、巴黎或羅馬。但羅斯福沒那麼沒大腦‐‐他任命蒙佛為&l;巡迴代表&r;，把他弄出了華盛頓，這招很聰明。蒙佛夫婦愛死了這頭銜，到處喝酒亂搞，成為全歐洲的話柄。希莉雅出生在洛桑。但後來情況變質了，她父母跟納粹走到一塊兒，老爸向國內熱心報告希特勒是多麼了不得的善心紳士。羅斯福自然開除了他。之後，就我們所能查到的，他們開始四處閒混，過著品味高級的生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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