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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誇大、堅持己見、自我中心的爛人，但我也說了，他是很好的外科醫生。你太太這次的病，他診療的每一步都正確無誤。除了開刀，他什麼都試過了‐‐是嗎?&rdo;

&ldo;唔，他試過抗生素，沒有用。&rdo;

&ldo;對，抗生素對腎結石沒用。但他們直到你太太住院照片子之後才發現結石，然後她才開始排尿困難。這是最近的事吧?&rdo;

&ldo;對。四五天前才開始的。&rdo;

&ldo;唔，那麼……&rdo;

&ldo;你建議開刀?&rdo;狄雷尼以死氣沉沉的聲調問。

佛格森陡然回身面對他。&ldo;我什麼都不建議。&rdo;他說得尖銳。&ldo;這不是我的病人。但你別無選擇。&rdo;

&ldo;他也是這麼說。&rdo;

&ldo;他說得沒錯。咬牙忍受吧，老弟。&rdo;

&ldo;她的復原機會如何?&rdo;

&ldo;你要我開賭盤，是吧?開刀的話，機會非常大。&rdo;

&ldo;不開呢?&rdo;

&ldo;免談。&rdo;

&ldo;這不公平。&rdo;狄雷尼憤怒叫道。

佛格森以奇怪的眼神看他。&ldo;他媽的有什麼是公平的?&rdo;他問。

他們互瞪良久。然後佛格森回到桌旁，翻閱x光片，選出一張，舉向側朝一旁的桌燈光線。&ldo;腎臟。&rdo;他把咕。&ldo;是的，是的。&rdo;

&ldo;怎麼回事，醫生?&rdo;

&ldo;他告訴過你，我也告訴過你：腎結石。&rdo;

&ldo;我指的不是這個。有東西讓你覺得不對勁。&rdo;

佛格森眷著他。&ldo;你這狗娘養的。&rdo;他輕聲說。&ldo;你根本不該離開偵察部。我從沒見過其他像你這麼‐‐對別人這麼敏銳的人。&rdo;

&ldo;怎麼回事?&rdo;狄雷尼重複。

&ldo;沒什麼。沒什麼我解釋得了的。只是一種直覺。你也有這類直覺，不是嗎?&rdo;

&ldo;向來都有。&rdo;

&ldo;只是一些小地方湊不起來。也許有合理的解釋。她前陣子剛動子宮切除手術，從那時起就開始發燒、發冷，但最近才出現頭痛、噁心、腰痛以及現在的排尿困難。這些症狀都符合腎結石，但順序錯了。腎結石的病人通常一開始就小便疼痛，有時候痛得足以讓你想撞牆。這裡沒有這樣的紀錄。然而x光片顯示……你說她沒有承受壓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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