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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任何一位因公殉職警察的葬禮，一定穿著乾淨制服出席，一同揮淚。

&ldo;謝謝你，巡官。&rdo;狄雷尼僵硬說道。&ldo;我會儘快打電話回來。我應該在你交班之前就會回來，但如果沒有，不用等我，明白了嗎?&rdo;

&ldo;最的，隊長。&rdo;

狄雷尼判定，劉易斯&iddot;伯納迪醫師完全能夠握著垂死之人的手說：&ldo;好了好了，沒事了。&rdo;現在他正驕傲地展示x光片，彷佛這些是他擁有的林布蘭畫作。

&ldo;陰影!&rdo;他叫道。&ldo;你們看這些陰影!&rdo;

他拉一把椅子坐在芭芭拉&iddot;狄雷尼床邊，隊長面無表情站在床另一邊，雙手緊握在背後，以免顫抖的雙手泄漏自己的心情。

&ldo;這些是什麼?&rdo;他以鋼鐵聲音問道。

&ldo;是什麼?&rdo;他妻子喃喃說道。

&ldo;腎結石!&rdo;伯納迪高高興興叫道。&ldo;是的，親愛的女士，&rdo;他繼續說，朝床上睡眼朦朧盯著他、頭輕微晃動的女人發話，&ldo;原先就有這種可能：頑強的高燒和突發冷顫。最近又出現了頭痛、噁心、排尿困難、腰痛。經過十多天的詳盡檢查‐‐我想你一定覺得不只詳盡，而且累人，嘻嘻‐‐今天早上，我們‐‐所有關心你病況的專業人士‐‐開了個會，一致認為你不巧得了腎結石。&rdo;

聽他一副得意洋洋的勝利語調，狄雷尼簡直不敢開口講話，怕自己口不擇言。妻子在枕上轉過頭來，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見他點頭，才回頭孱弱地問伯納迪：

&ldo;我怎麼會得腎結石?&rdo;

醫師朝後靠著椅背，做出習慣手勢，雙手食指互抵，按在噘起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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