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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隊長。&rdo;

&ldo;我只需要一杯。幫我四處問問好嗎?看你同事有沒有人身上帶著小酒瓶。也許電視台的人會有一品脫，我會付錢。&rdo;

&ldo;我幫你問問，隊長。&rdo;

&ldo;謝謝你。叫守在門邊的人來叫我。我會在等候室。&rdo;

&ldo;如果沒人身上有酒，我就去買。&rdo;

&ldo;謝謝你。&rdo;

&ldo;里齊蒙死了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

他回到等候室。

&ldo;史賓塞醫師還在動手術。&rdo;護士告訴他。

&ldo;謝謝你。佛格森醫師有沒有來過電話?&rdo;

&ldo;沒有，但我查過恢復室，你太太正安詳地睡著。&rdo;

&ldo;謝謝你。&rdo;

&ldo;探查性的手術。&rdo;婦人說，抓著他手肘。&ldo;他們說，只是探查性的手術，現在卻什麼都不肯告訴我。&rdo;

&ldo;他叫什麼名字?&rdo;狄雷尼問。&ldo;也許我可以問出是怎麼回事。&rdo;

&ldo;莫戴爾。&rdo;她說。&ldo;爾文&iddot;莫戴爾。我叫洛妲&iddot;莫戴爾。我們有四個孩子，六個孫子。

&ldo;我會去問問看。&rdo;狄雷尼點頭。

他走回護士那裡，但她已聽到他跟婦人的對話。

&ldo;沒半點機會。&rdo;她輕聲說。&ldo;幾小時，天亮之前。他們只看一眼就縫起來了。&rdo;

他點頭，瞥一眼鍾。時間是不是變快了?已經時過午夜。

&ldo;我想‐‐&rdo;他開口，但身旁出現一名巡警。

&ldo;狄雷尼隊長?&rdo;

&ldo;是的。&rdo;

&ldo;門口有個記者，叫韓德利。說你‐‐&rdo;

&ldo;是。是。&rdo;

狄雷尼跟他一同走回。門打開一條縫，足以讓韓德利遞給他一個縐縐的棕色紙袋。

&ldo;謝謝你。&rdo;狄雷尼說，伸手要掏皮夾，但韓德利生氣搖頭，轉身走開。

他看看袋裡，是瓶幾乎全滿的一品脫波本威士忌。他從走道的飲水機處拿了幾個紙杯，走回等候室。波茲南斯基仍仰頭癱倒在椅子上，狄雷尼倒一杯波本。

&ldo;狄克。&rdo;他說。

波茲南斯基睜開眼。

&ldo;喝一口。&rdo;狄雷尼說。&ldo;狄克，喝一小口就好。&rdo;

他把紙杯湊上對方唇邊，波茲南斯基嘗一口，嗆咳，俯身乾嘔，然後重新躺倒。狄雷尼一小口一小口慢慢餵他。隊長臉上逐漸恢復血色，在椅上坐直。狄雷尼倒了一杯給巡佐，對方感激不盡地一口飲盡。

&ldo;天啊。&rdo;他說。

&ldo;我可以嗎，先生?&rdo;一個聲音問。那位白髮紳士終於醒了，伸出一隻皮膚薄如面紙的顫抖的手。然後是兩名嬉皮，然後是義大利老夫婦。所有人雨露均沾：聖禮之杯。

&ldo;他熬不過去了，是不是?&rdo;婦人突然問，看著狄雷尼。&ldo;我知道你不會對我說謊。&rdo;

&ldo;我不會對你說謊。&rdo;狄雷尼點頭，把瓶中最後幾滴倒給她。&ldo;他熬不過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