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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佛瑞斯組長?&rdo;狄雷尼走來問道。

&ldo;沒錯。&rdo;

&ldo;紐約市警局艾德華&iddot;x&iddot;狄雷尼隊長。&rdo;他打開證件，遞出。

組長伸出尺寸和顏色比起野餐火腿還差一點的手，接過證件徹底檢視一番，然後遞還，向狄雷尼伸出一手。

&ldo;艾弗林&iddot;f&iddot;佛瑞斯組長。&rdo;他隆隆地說道。&ldo;很高興認識你，隊長。我想你一定認為男人叫&l;艾芙琳&r;很好笑。&rdo;

&ldo;不，我不這麼認為。先父名叫馬里安。不是很重要，對吧?&rdo;

&ldo;是不重要……除非叫這名字的人是你。&rdo;

&ldo;我看我們的男孩已經來了。&rdo;狄雷尼說，拍拍那車的擋泥板。

&ldo;嗯哼。&rdo;佛瑞斯點頭。&ldo;他到了，隊長，我這裡有半打冰啤酒，你要不要……&rdo;

&ldo;當然。謝謝你，現在來一罐正好。&rdo;

組長選了一罐啤酒，拉開蓋，遞過去。兩人舉罐互敬，然後啜飲。隊長檢視啤酒品牌。

&ldo;以前從沒喝過這牌子。&rdo;他承認。&ldo;很好喝。幾乎像麥酒。&rdo;

&ldo;嗯哼。&rdo;佛瑞斯組長點頭。&ldo;本地酒廠。沒賣到紐約市一帶，但他們釀的酒都賣得精光。&rdo;

狄雷尼判定，他的臉長得像一頭老尋血獵犬，皮膚深棕發紫，滿是層層迭迭皺紋：眼袋、贅肉、鬆弛下垂的下巴，但那雙眼睛出人意料的年輕、溫和、開放。四十年前一定是好個俏小伙子，隊長想，在啤酒逮住他，把他肚子撐大、動作變慢之前。

&ldo;你看，隊長。&rdo;佛瑞斯說。&ldo;你手下有人給了他幾下。&rdo;

組長指出車身上一個彈孔，左前窗又一個。

&ldo;從這裡出來。&rdo;他繼續說，指著擋風玻璃上一個星形裂痕的洞。

狄雷尼彎身，湊著車窗的子彈入口看向擋風玻璃的子彈出口。

&ldo;我的天，&rdo;他說，&ldo;這一槍明明應該打得他腦袋開花，如果他坐在駕駛座上的話。這人運氣跟魔鬼一樣好。&rdo;

&ldo;嗯哼。&rdo;佛瑞斯組長點頭。&ldo;有些人就是這樣。唔，事情是這樣……我在他來之前差不多一小時到，把車開下碎石路，開進轉向公園那個彎道的對面樹林裡。不是隱藏得很好，但我想他會往右看向公園入口，不會發現我。&rdo;

&ldo;有道理。&rdo;

&ldo;沒錯。唔，我下了我的旅行車，正在享受啤酒，他就乒桌球乓、風風火火地來了。轉上這條泥巴路，看見上鎖的大門，加速，就這麼衝過去，熱刀切奶油似的順溜。然後他下車，伸伸手腳，看看四周，這時我已經用望遠鏡看見他了。小伙子長得很帥。&rdo;

&ldo;是的，的確。&rdo;

&ldo;他開始換戶外衣服：夾克、靴子等等，他一頭鑽進車裡，本來滿頭頭髮，出來時禿得跟剝殼的蛋似的，嚇我一大跳。&rdo;

&ldo;他戴假髮。&rdo;

&ldo;嗯哼。我在車子后座找到了。看起來像只死掉的麝香鼠。還有他的大衣和城裡穿的鞋。然後他戴上毛線帽，裝好裝備，朝惡魔之針走去。然後我從路那一頭過來，走進公園。&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