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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得以镇压,但此举已令吾等大失民心。而连日围城,我军如紧绷之弦,身心俱疲,长此以往,则无须息攻之,吾等自败也。”
葛鸿的回答却似背书一般,抑扬顿挫、滔滔而出。
“谁教你说的?”白王眼中闪过一道利光,满脸严霜。
“奴才该死。”葛鸿扑通跪下,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折双手捧上,“只因大王已三日未曾上朝,太律大人才托奴才向大王进言。”
白王目中光芒明灭不定,良久不语,殿中一片窒息的静默,地上跪着的葛鸿额上已布满汗珠,不知是因为炎热还是因为紧张。
“呈上来。”良久后,白王的声音低哑的响起。
“是。”葛鸿慌忙跪着移至白王面前,将手中折子高高捧至头顶。
白王接过折子,殿中又是一片死寂。
良久过后,久到葛鸿双膝都麻木了时,才听得头顶传来白王不带一丝感情起伏的声音:“起来吧。”
“谢大王。”葛鸿慌忙叩首起身。
而白王的目光却看向历代先人的画像,然后又落回手中奏折上。
“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喃喃的声音仿如自语。
葛鸿闻言不由悄悄抬首看向白王,却见他似失神一般的盯着大殿最正中的壁上,那里悬挂的是白国的第一代国主---白意马。
八月二十六日晚。白王领着五万大军,携带所有宗室王亲及大臣,乘夜悄悄逃往浈城。
八月二十七日,白都百姓打开城门迎接那俊雅无双、仁德兼备的息王。
就这样,息王不流一滴血的,便将白国王都纳入掌中。当消息传出时,天下莫不震惊、讶异。
“这是很正常的结果。”星空之下,玉无缘平静的对领军前来会合、闻之消息而惊诧不已的皇雨道。
“能不伤一兵一卒即取一城,这等智谋本王也不得不佩服。”皇朝说出此话之时,手抚上胸前血透紫甲的箭伤。
而得到消息的风云骑四将却不似他们的对手那般称赞着站在同一方的息王。
“让白王逃走,岂不后患无穷?!”这是四将共同的认同。
而风王却是微笑摇头道:“你们难道忘了我们起兵时之召天下言吗?”
此言一出,四将赫然一惊。
“';伐乱臣以安君则,扫逆贼以安民生';,若这天下都没什么’乱臣逆贼';了,那我们还有伐、扫下去的理由吗?若这通往帝都的桥断了,我们又如何走至帝都呢?”风王温言点醒爱将。
“白王弃城而逃,此举实也合情合理,他也有着他的打算。”惜云又继续道,“外有不论是兵力还是实力都远远胜于已方的墨羽骑虎视眈眈,而内民心溃散、军心不稳,交战也不过一场惨败,不若弃城而保存实力,再会合两公子屯于王域的大军,齐力向王域进发。丰军虽不能胜,但王域之军却比之白军更弱,自可屡战屡得,若能打到帝都,挟持着皇帝,而号令天下诸侯……”
至此风王忽一顿,眸光看向天际流云,“只不过帝都还有一位东殊放大将军,东朝帝国之所以还能存名,皇帝之所以还能坐于帝都金殿,那全是这位大将军的功劳!所以白王的梦想啊,终是要落空!”
最后风王看向诸将,道:“以后,你们便可看到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奇景,更而且,你们还能亲身参与创造这一段历史,只不过……这是幸还是不幸,我也不能断言。但不论是白王还是东殊放,他们终究都只是别人掌中的棋子,而掌控这些棋子的那个人,虽从未上马杀过一人,可是那些即算万夫莫挡、杀敌成山的勇猛大将也不敌他轻轻一指!那个人即算不披铠甲,但依是倾世名将!”
这一语说完后,风王脸上浮起令人费解的神情,那似笑似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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