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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叫救護車了,你回去考試!」一直關注著這裡的監考老師就要把人接過去,高朗卻不鬆手,背起人就跑,「我交卷!」
一個監考老師趕緊跟著出去。
付朝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人都不清醒了。
「付朝付朝,你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馬上就到!」嘴裡一邊慌亂的安慰著,就感覺背上的人軟噠噠的往下滑,不停的又往背上送。
高朗心裡急的要命,腳上的步子更快,「你要是疼得受不了就咬我,沒事,使勁兒咬,我不怕疼。」
可背上的人別說咬他,就連反應都沒有,只剩下意識不清的在耳邊斷斷續續的響起。
得不到回應,高朗心裡更急,腳下都跑成了風火輪。
勤山中學很大,從教室跑到校門口就是單人都得好一會,可高朗硬是沒耽擱多長時間就跑到門口,人都跟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可就這樣監考老師想跟他換換都沒能從他手裡接過人。
正好救護車來了。
「你回去答卷,我送他去醫院。」救護車內監考老師往外轟高朗。
「我交卷了。」高朗臉色不好,語氣也跟著很沖,說完就就急不可耐的催促司機,「師傅您快開車,他疼得不行了。」
催完司機他蹲到付朝面前,用力握住他的手。這時才發現付朝手冷的像冰塊,還不停的在抖,t恤衫都已經被冷汗打濕,黏在少年單薄的胸膛,隱隱可以看見肋骨的輪廓。
「疼,我疼。」付朝痛苦的著,死死的握住高朗的手,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沒事了沒事了,馬上就到醫院,馬上。」他嗓子發乾,突然間就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翻來覆去的就這兩句話。
高朗第一次慌了。
到醫院不久,班主任也趕了過來,這時醫生拿著單子過來。
「誰是家屬?」
「我是他老師。」
「患者急性闌尾炎需要手術,你們誰來簽字?」
「我簽我簽。」班主任上前,「我是他班主任,在路上已經聯繫了他家人,我可以代簽。」
「好,那我跟你們說一下這個手術。」醫生開始講手術事項,「闌尾炎手術有傳統開腹還有微創……」
「大夫,他家裡經濟可能不太好,家人的意思是……」班主任抿了抿嘴說。
「做創傷最小的,最安全的,用最好的藥,都要最好的,錢不是問題,只要他好。」高朗打斷老師的話,臉色難看極了,「他那家人也配叫家人?一群王八蛋!」
「高朗!」班主任喊了一聲,到底沒說什麼。其實在他心底何嘗不憤憤,但凡對孩子上心都不至於說這種話,竟然還為了省幾千塊讓孩子遭大罪,又不是真缺這幾千塊錢,都是什麼人吶!
醫生看著他們,「你們意見統一了……」
「我交,我這就去交費,十萬夠嗎?」高朗問。
「用不了用不了。」醫生連連說,接著把單子遞給老師,「那就簽字,馬上手術了。」
——
「我沒考完試。」付朝出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眼睛直愣愣的,卻已經再次進入學神思維,把本來滿腹擔憂的高朗弄得哭笑不得。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考試!」班主任看人好好的出來,終於鬆了口氣,沒好氣的叨叨,「你可把我們嚇死了,急性闌尾炎能疼死人,你還考試,你想嚇死誰?」
「我以為就是鬧肚子。」付朝悶悶的說,俊美的臉上帶著剛做了手術的虛弱,情緒異常低落。
「他才做了了手術,考試你就別訓了。」高朗跟著就護了起來,在床邊安慰著,「你才做了手術,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還行?」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