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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幹?」一張紙懟到眼前。
人被看怒,高朗見好就收,看書。
可不能把人看煩了,下次沒得看怎麼辦。
看著看著忍不住又看一眼旁邊的人,他可真稀罕這隻紅眼鋼牙兔,稀罕的不知道怎麼辦好。怎麼就這麼稀罕呢?
臨睡前高朗又伸出手擺了擺,問他需不需要。
付朝搖搖頭,抓著人手睡什麼的一次就夠了,再來他都不好意思。
少了兩個人的宿舍顯得格外安靜,隔著帘子似乎都能聽到旁邊人的呼吸聲。
付朝不敢翻身,怕再讓人看出來自己失眠。以前他也沒這麼刻意裝睡,可今晚格外注意,就怕一不小心枕頭旁邊又伸過來一隻手,抓不合適,不抓又抓心撓肺。
硬邦邦的躺在床上,他默默的背英文單詞,背古文,背公式,背一切可以背的東西來打發這失眠的夜。
反正兩三點之前絕對沒覺,萬一後來背困了呢?
可誰知道越背越精神越背越興奮,哪怕停下來了都睡不著,就很悲催。
結果一晚上付朝愣是一分鐘沒睡,就那麼清醒到天明。
「你的眼怎麼更紅了?昨天不是都好多了?」一起床高朗就嚇了一跳,這紅眼兔可真成紅眼兔了,眼睛紅的都要滴血了。
「沒事。」付朝的嗓子依舊沒好,說話特費勁。
「一夜沒睡?」高朗輕聲問。
「沒有。」付朝欲蓋彌彰的扯了下嘴角,頭又在隱隱作痛,不由的想皺眉,可最後還是變成了面部表情。
高朗盯著他,明顯不信。
「就是睡得晚了。」他難得補充似的解釋了一句,然後就繞開擋道的高朗進了衛生間。
可這話真是一點可信度都沒有,高朗更加肯定,鋼牙兔昨晚又失眠了。最可惡的是為了不被他發現還裝睡!
真是,真是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反正就是特想把他按腿上打一頓屁股。
突然,他又想起來什麼,在自己包里翻了翻,把個沒有標籤的精緻小瓶子握在手裡。
付朝一出來,高朗就把小瓶子遞過去。
「什麼?」
「眼藥水,趕緊救救你的眼,都快瞎了。」高朗沒好氣的說。
「我有。」就是不愛用。
「沒這個管用。」高朗看他不動又把藥瓶拿回來,面無表情的擰開蓋子:「趕緊的,眼瞎了救都救不回來。」
付朝緊抿著嘴,眉頭微顰,一副抗拒的表情。
「就這麼不願意欠我人情?」
「你想多了。」兩滴眼藥水他還不至於,就是單純的受不了往眼裡弄東西,什麼眼藥水隱形眼鏡統統都是天敵。
高朗發了個鼻音,一抬眉毛又往前懟了懟。
付朝苦大仇深的接過小藥瓶,一手掰著眼皮一手拿著藥瓶,架勢擺得十足。可上眼皮眨巴了半天,眼藥水全滴到了睫毛上。
他放棄了,「算了,不用也死不了。」
高朗算看出來了,這位跟眼藥水有仇。一把奪過眼藥水,順手把人按在椅子上,「笨的你,我來。」
「抬頭,別動別眨眼。」說著,手指頂了一下他下巴示意他抬頭,捏著眼藥水就懟到付朝眼睛上方。
「再高點,滴不進去。」高朗黑著臉口氣依舊不怎麼地。
一抬眼高朗的黑臉就撞進眼帘,莫名的付朝就覺得自己有點理虧,虧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反正就是沒辦法理直氣壯的拒絕,稀里糊塗的就順著他的話又抬了抬頭。
眼前人有點理虧又有點委屈巴巴的樣子惹得高朗一陣心虛,自己太兇了嗎?沒有吧……
「很快的。」心虛的他乾巴巴的安慰一句。有了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