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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什麼時候到農場的?&rdo;
&ldo;前天早上。&rdo;
&ldo;那樣,我當然得要去,&rdo;老槍手跳了起來叫嚷道,&ldo;要多長時間你才能把你的奧薩格人找來幫忙?&rdo;
&ldo;如果奧薩格人馬上騎馬去,明天午夜我們就可以到達農場。&rdo;
&ldo;這太遲啦。奧薩格人現在與夏廷人和阿拉帕霍人友好相處嗎?&rdo;
&ldo;是的。我們已將戰斧埋藏於地下。&rdo;
&ldo;這兩個部落現在在河1的那一邊,從這兒去,四個小時可以到達。你替我給他們捎個信好嗎?&rdo;
1指普拉特河及阿肯色河。
酋長一聲不吭,向他的馬走去,縱身上馬。
&ldo;騎馬去吧,&rdo;老槍手繼續說道,&ldo;你對兩位酋長說,我請他們儘可能快地各帶一百人到農場去!&rdo;
奧薩格人以腳後跟擊馬,轉眼間就消失在黑夜之中了。勳爵驚奇地注視著所發生的一切。這樣一位武士真的會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如此無條件地、毫無異議地惟命是從嗎?過了一會兒獵人也躍上馬鞍。&ldo;我們得要分秒必爭。&rdo;他說道。
&ldo;我們的馬雖然已經勞累過度,但必須堅持跑到農場。前進!&rdo;
隊伍很快就組織起來了。火堆被熄滅,騎馬者在行動。
起初,人們騎著馬慢跑,隨後小跑,待眼睛離開營地篝火適應了黑暗時就疾馳。英國人來到比爾身旁,問道:&ldo;老槍手不會迷路吧?&rdo;
&ldo;同奧薩格酋長一樣,絕不會的。有人說,夜晚他可以像只獵那樣看東西。&rdo;
&ldo;可他身著一套社交場合穿的西服,古怪的人!&rdo;
&ldo;等著瞧吧,您要是見到他穿著牛皮外套,他會給人完全不同的印象。&rdo;
&ldo;的確,他的身材是頂呱呱的。剛才向您施暴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rdo;
&ldo;女人?他其實是男人。&rdo;
&ldo;可他被稱作姑媽。&rdo;
&ldo;只是開玩笑而已,因為這個男人有一副高而尖細的嗓子,並且穿著又是那樣獨特。他叫杜樂,是個精明能幹的獵人,享有非同尋常的聲譽。我們還是不要說話吧!像我們現在這樣騎馬,思想得要集中。&rdo;
駝子比爾的話是有道理的。老槍手打頭,把馬騎得飛快,其他人要用同樣的速度在他後面追趕。勳爵是個狂熱的賽馬者,常常冒著生命危險參加賽馬,但是像現在這樣騎馬出行,他尚未經歷過。四周黑咕隆咚,如同在一條無照明的隧道里。那些牲口,好像是在一個無底、無光的深淵中活動。人和馬都沒有失足和絆跤的事發生。一匹馬準確跟隨著另一匹,一切取決於老槍手。他的馬從未到過這個地方,而且還是一匹普普通通的老馬,他得適應它,因為沒有其它馬可選擇了。卡斯托爾泊對這條漢子的敬慕之心,油然而生。
人們就這樣奔馳著,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地過去了,期間只有若干次短暫的停歇,讓馬兒喘息一下,而不停地下,但很小,很弱,干擾不了這些久經磨練的漢子。不久,人們聽見老槍手在叫喊:&ldo;大家注意!現在往下走,隨後要穿過一處河中淺灘。但水不深,只到馬的腹部。&rdo;
人們騎馬慢跑,聽見河水淙淙,河面上波光粼粼。騎手們的腳,沐浴在河水中,不久來到了河對岸。又騎了短短的一分鐘馬停住了,英國人聽見了刺耳的鐘聲,但眼前依然像先前那樣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