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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孜岩深吸了一口气,并不多说,拍了拍葳蕤的肩膀,转身上了车。看见他的车离去,葳蕤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睡衣同一个男人在宿舍楼下说了这么久的话,怕是早以被所有人误会了不下十次了,当然,最有资格误会的非薛弋莫属了。
Chapter 4
既然是住在一栋楼里的邻居,葳蕤和薛弋碰面的机会也就大大增多了起来,渐渐地葳蕤都能摸索出他的某些生活习惯来。也许是在美国养成的习惯,薛弋每天都要晨跑。往往葳蕤早晨起来提一袋奶站在阳台边喝边望风的时候,就看到他穿一身灰色或黑色的运动服从操场回来,余光瞄见楼上有人,便举臂朝葳蕤打了个招呼。
两人周二和周四上午都有课,经常是葳蕤正在锁门的时候,薛弋刚好从楼上下来,两人便结伴往教学区走。
葳蕤好多年没有同薛弋聊过天,长大以后似乎很少有机会叫他的名字,想起小时候屁颠颠地跟在他后头喊“薛弋哥哥”的情形,葳蕤不免想笑。
薛弋似乎一直都是精力充沛的样子,穿着暗红色的卫衣,黑色牛仔裤,脚底蹬一双90年限量版阿迪,葳蕤看着他的打扮不由得笑起来:“那天开学典礼上看你穿的那么正式的,怎么一拿到聘书就转性了,像个学生!”
薛弋小小,摊了摊手:“很轻松啊,又能跟学生打成一片,何乐而不为?”
葳蕤有些哑然:“我以为你一向是鼓足勇气向上冲的人呢!也要享受轻松?就不怕一松下来,发条就上不紧了?”
薛弋小小,低头道:“这只是形式与内在的关系,你们搞社会学的人比我了解得清楚吧。关键问题上该抓紧就不能放松,对吧?”
葳蕤点头,又问他:“怎么想到要回来,美国那边不是很好么?研究领先,实验室先进,经费也充足得多。”
“嗯,是。”薛弋习惯性抿嘴,收紧下巴,道,“出去一趟就知道国内的技术水平太有限了。我们现在连印度都不如,美国更不用说了。不过在外头待久了也会厌恶。华人在那边很难有机会进入研究核心小组,更多的是在基础部门做程序,有时候都不明白自己做的东西究竟是真是假,有没有用。”
“怎么说?”葳蕤抬头看他,侧脸的弧度完美。
“为了防止泄露核心技术,他们经常布置一些虚虚实实的程序下来,到最后究竟哪一套用得上哪一套是幌子都未必搞得清楚。”
“多干几年的话应该会好些吧?”
“嗯,不过终究没多大意思。”薛弋又抿唇,“长时间待在硅谷,周围都是牛人,彼此差距很难拉开,人就很难发展。”他伸出手比划,“就好比一根藤,非得要攀在一颗高大的树上才能长的高。所以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回国,虽然国内实力和那边差距还很大,不过我就是看重了这段空白,发展上升的空间很大。”
葳蕤不住地点头:“果然,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有目的有追求。”然后耸耸肩,“好吧,我到了,下次再聊!”
薛弋朝她挥手,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不疾不徐朝自己的教室走去。
中午葳蕤给自己煮了挂面吃。刚端到客厅茶几上,想了想拿了手机给舒沿打电话,边吃面边拉拉杂杂地神侃了一番,然后才转入正题。
“给你说,现在薛弋住我楼上。他回国了。”
“啊?哪个薛弋?”舒沿在那边大叫。
“摆脱,我认识几个薛弋?”葳蕤白了一眼,“他回我们学校研究所工作。”
“哦。这么说机会终于降临到你头上了?”舒沿比正主要激动许多,“哎,那他女朋友有没有一起回来?”
“我没问,不过也没见到人,估计没回来。”
“你先把底摸摸清楚,要是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