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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一個粉毛站家門口,哪個女孩不害怕?」黑衣男人懶懶道。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給你代駕能大半夜站家門口?不會喝還硬喝逞什麼能?」粉毛煩躁地抓抓頭髮,懟道,「你這密碼鎖到底多少啊?趕緊想想!」
「真想不起來了……之前房主設的忘改了,在微信上。手機沒電了。」黑衣男人聳聳肩,仿佛此事與他無關。
那粉毛怒罵了一通,下樓找物業借充電寶了。臨下電梯前還留梗一句,「你就待在此地,不要走動!」
那個黑衣男人真的站在原地沒跟他下去。
他好似有點累了,只低垂著頭安靜地靠站在門邊。頎長的腿交疊著,雙手環抱在胸前,捲起了薄薄衛衣的褶皺,顯得更加清瘦單薄。
帽檐擋住了他的臉,銀質的耳釘在燈光下微微發亮。央妤只能看到他側臉清晰的下頜線,和烏黑柔軟的碎發。
他一動不動站了許久,央妤閒來無事,也看了許久。
也不知道自己新任鄰居長什麼樣子,央妤在心中暗想。抬起頭來,讓朕看看啊。
好似聽到她心聲一般,那男人突然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眸子,直直望了過來。
四目相對,央妤嚇一大跳,差點沒忍住後退一步。
緩過神來才想到,他看不到的,只是掃過來一眼而已。
看來做個噁心的偷窺狂也是要點心理素質的。
央妤定下心,眨眨眼,更加仔細看向那個男人。
好白,比自己白。這是央妤的第一反應。
不過好像有些過於蒼白……臉很小,好像比自己都小……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眼睛濕漉漉的,站在門口,像被主人掃地出門的可憐小狗。
很漂亮的男孩子,央妤在心中肯定他的顏值,怎麼好像還有點眼熟?
他只看了幾秒就重新低下了頭。
樓道里長久沒有聲音,聲控燈已進入了夜間模式。
貓眼裡的一切變得灰暗。
央妤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她有點站累了,決定結束這場成功的偷窺,進屋洗漱休息。
但她卻忘記了自己沒有換拖鞋。
高跟鞋磕在地板上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清脆無比,一聲就敲開了夜間模式的聲控燈。
也敲紅了央妤的臉和耳朵。
央妤尷尬地腳趾摳地,鼓起勇氣又朝貓眼外看。
幸好那人如沒聽見一樣,依舊低著頭,微微彎著腰,好似酒勁上來,已經睡著了。
她輕輕呼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取下高跟鞋,輕手輕腳地進了書房。
為了發泄自己的暴虐情緒,她決定今晚構思個新的劇本殺故事來。
驚擾睡夢的電話鈴聲,如同鬼片裡催命的尖叫,尤其可怖可恨。
央妤睡意朦朧,帶著怨氣遲緩地摸向手機。
昨晚她靈感上涌,以相親為主線,寫了個溫情又狗血的故事,發在劇本殺編輯群里免費分享了一波。
她先是為主人公錯綜複雜的命運哭了一會兒,又看到其他夜貓子同行的瘋狂點讚,收起鱷魚的眼淚得意了一會兒,天微微亮時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最好別是什麼騷擾電話,這才幾點,別怪我不客氣——
她的困意、怨氣,在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張慧(經紀人)」時,瞬間消失了。
「張慧」二字如同軍訓的口號,央妤像是被主人叫到名字的狗,一個鯉魚打挺,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地接通電話。
她努力大聲一點,想表現自己已醒來多時,「喂,慧姐。」
「解釋解釋?」女人柔軟的聲音帶著危險的笑意,讓央妤一個激靈。
解釋什麼?遲到了嗎?央妤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