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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的情緒都在看見杜垚的那一刻都匯集到一個人身上。

季無修站在一旁，似乎是在冷眼旁觀，可是沒有誰知他的心裡也是洪水泛濫，快要決堤了。

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消失不見了，到底是血冥惹的禍還是他自己?

如果當年雲家沒有那樣對待雲時，雲時沒有遇見扶南，扶南沒有滅了雲家，一靜沒有僥倖逃生沒有到無修閣來求季無修，季無修沒有殺扶南，沒有將雲時帶回無修閣，沒有…穿越重生……

那麼這一切都應該隨著真正的季無修死去，這些人，也不會在這個季無修面前一個一個死去。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那麼周一鳴絕對會選擇死亡，魂飛魄散的死亡，不會再看到這些生離死別，不會親身經歷這些悲歡離合…

可惜，如果都是不存在的。

&ldo;替她清洗一下吧，走的體面一些。&rdo;季無修清清淡淡說完，扔下了他們兩人，逕自回房去了，唐鑫都還沒來得及問這是怎麼回事。

推開門，慕寒清還是安安靜靜躺在床上，季無修突然覺得自己沒臉再面對慕寒清，自己身邊的人，慕寒清身邊的人，都或多或少因為這個叫做季無修的人而死去。

&ldo;阿清，土一堆…&rdo;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季無修趕緊住了口，&ldo;杜姑娘，也不在了，我們都知道兇手是誰，可是現在我們卻要按照他們設定的路線走下去。阿清，我是不是太無能了?&rdo;

季無修抓住慕寒清溫熱的手掌，貼在自己冰冷的臉上，秋風還不冷，冷的是心，慕寒清這一點點溫度都捂不熱。

&ldo;千觴應該是打算把杜垚的…掛在白天人最多的大樹上，供別人指指點點，成為別人的飯後閒談，他們讓她失去自尊，失去人格失去生命…&rdo;季無修深吸一口氣，&ldo;還有哪些無辜而枉死的人，很快，他們就會與這些人再見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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