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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唯的手抓著海報上面的兩端，程桉的手抓著下面的兩端，他們將海報貼著牆放，讓海報能最大程度地平整展示。

李瀅還沉浸在自己的動漫世界想像中，冷不丁看見自己親哥的臉在面前放大，不禁嚇了一跳。

「這這這……」

「阿明，來拿著，讓我看看。」

程桉朝湯星明遞了個眼神。

牆上的海報是李循和程檸的第二套衣服，兩人站在泳池邊，程檸面對泳池在戴泳鏡，李循隔著一個人的距離站在她旁邊看著，嘴角淺淺帶笑。

「我天…」 我哥這進度神速啊！

李瀅在脫口而出前兩個字以後，突然想起那天在電梯前答應李循的事兒，把後面的話硬生生憋回到了肚子裡。

震驚之餘，她還不忘拿起手機給海報拍了一張。

李瀅嫌暑期回家住沒有自由，也搬到了可邑灣，李達要求她和李循每個星期至少要回家吃一次飯，否則就搬回來。

今天就是家庭聚餐的日子，她在微信上找到李循的暱稱。

李瀅：哥，今晚別忘了回家吃飯。

李循：晚上有事

李循：你跟爸說一聲我不回了

李循可以無視李達定下的規定，反正李達也管不了他，但李瀅還不敢，父親的話在她這就是聖旨，況且，對於她暑假搬出去住這一件事情，媽媽趙莉已經非常不滿，如果聚餐還不回去，她接下來的一星期耳朵絕對要遭殃。

李瀅：回吧，我們都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等了 15 分鐘，見李循不理她，李瀅把拍到的海報發了過去。

李瀅：[圖片]

沒多久，李循的電話直接過來了，李瀅找了個沒人的地兒，避開了程桉他們按下接聽。

「你那照片哪來的？」

「我拍的。」

「哪拍的？」

據李循所知，這些海報應該還沒有開始落地宣傳。

「你今晚回家吃飯我就告訴你。」

「我不想知道了。」

「別！哥！求你了！晚上回家我有事兒要問你。」

李瀅在劍旗體育呆到下午五點半，大部分時間，她都坐在那種可以 350 度旋轉的辦公椅上，看程桉戴唯他們拆海報，挑選、商量，一旁有員工將他們的談話記錄下來，哪些物料要送到什麼地方……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從這裡開車回伴山別墅，不堵車的話四十分鐘左右，李瀅站起身來，走到程桉的身後，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肩膀。

「男一號，我今天先走啦，你明天會在嗎？」

忙起來，程桉已經忘了李瀅還在。

「明天不在。」

「行，那我明天再來。」

「……」

「拜拜，大家拜拜。」

李瀅又跟湯星明、戴唯，和附近站著看著她的幾個員工揮了揮手。

李瀅的身影剛消失，湯星明就忍不住打趣起來。

「噗，男一號，老四行啊，從第四變第一了。」

李瀅把車開進伴山別墅的時候，看到李循的車已經停在那兒了，她換上了居家鞋進門，除了在李家呆了快二十年的江嫂外，沒看到其他人。

「江嫂，我哥回來了嗎。」

李瀅把包放到了沙發上，說著眼睛就往二樓上看。

「回來了，就比你早到……」

江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凌厲的女聲打斷。

「李瀅，你過來。」

趙莉從轉角的書房裡走了出來，看到李瀅後說道，

「媽。」

李瀅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垂著頭跟在趙莉身後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