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页)
大叔點了點頭,回想著那些野狗追著自己時的兇殘模樣,他也是不禁後背一寒。
灼華看他不語,也跟著蹙眉不語,他睜大眼盯著這大叔,一個勁地打量著這大叔的樣貌。
說真的,這大叔長得並不好看,反而還有些丑,但是怎麼說呢,對於灼華這種從小生長的鄉野的百姓來說,反而就是這種長相併不出眾的人要更實在一些,用鄉野村夫的話來說,就叫接地氣,雖然這大叔臉上有一塊很大的癍,上頭還長了小指頭一般大小的黑痣,不過灼華倒是覺得……這種能被野狗追成這樣的大叔,怎麼感覺好像……那啥什麼來著?可愛?
搖搖頭,灼華笑著甩掉腦子裡剛才那奇怪的念頭,他站起身來,朝大叔伸了手:「大叔,你還能走嗎?我的板車就在前面,剛好,我也是要去下壩村的,可以順便帶你一程」。
大叔眼神一亮,立即朝著灼華點頭:「那就多謝你了」。
————
天際陽光已經不能說明媚,而是變得有些毒辣了,灼華坐在板車前頭,他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拿著那綠油油的荷葉草當成傘用,似巴掌大小的臉,幾乎都藏的荷葉草下,灼華一邊趕車,一邊朝著那大叔閒聊。
那大叔就坐在板車上頭,他身子微微斜著,一手搭在板車的圍欄上頭,一手也跟灼華一樣,撐著一張綠油油的荷葉草,直將臉都藏在裡面,灼華背對著他,並不知道那大叔有些丑相的眼眶裡,卻是閃耀著銳利的光芒,正盯著自己的身影細細打量。
「哎對了,大叔,你姓什麼啊?」灼華突然問他。
大叔一愣,反問:「我看著……很老嗎?」。
灼華反問:「難道你還年輕麼?」。
「……」微微卡了一下,大叔一字一句的說:「難道你聽不出來,我的聲音很年輕嗎?」。
灼華回頭,狐疑撇他一眼,又繼續盯著前方:「聲音什麼的是不能作數的,我以前見過一人,明明都是三十來歲的徐娘半老了,可偏偏她就有一口的娃娃音,聽起來就像是十四五歲的年紀一樣」。
大叔一怔,莫名覺得自己好像也認識這麼的一個人。
灼華聳肩:「所以嘍,只聽聲音是無法辨別的,而且不是還有種說法,叫跑江湖賣藝的都會一種口技,能模仿各種不同的聲音嗎?」。
大叔失笑:「你年紀小小,知道的倒是不少」。
灼華笑笑,沒接話。
大叔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才說:「我年紀其實真的不大,就是長得醜了一些」。
「丑一些怕什麼?只要心好就成了」灼華說的意有所指:「有些人吶,看著風度翩翩儀表不凡,卻一肚子的壞水,不是算計這個就是算計那個,這種人都避之唯恐不及了,還能深交嗎?」。
大叔果斷搖頭:「必然是不能的,但……也不排除有時候不得不交」。
灼華又問:「那能交心嗎?」。
「自然不能」。
灼華一笑:「所以啊,有些人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他心好,他不害人不傷人不算計人,日子久了,說不得還能跟別人成為莫逆之交也說不得,這種人其實已經很少很難得了」。
大叔有些失笑:「人小鬼大」。
「所以大叔你到底姓什麼?」。
「我在家中排行老四,你就叫我四郎吧」。
灼華一驚,猛然回頭看他:「四狼?」。
「嗯,四郎」。
灼華面色有些扭曲,他瞪著「四狼」,猶豫著問:「我記得,狼好像是反爪的那個狼吧?」。
「反爪?」四郎不懂。
灼華想了想,突然一排巴掌:「對!就是色狼的那個狼!」。
某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