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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将日月教导正,成为以正当经营为理念,并进而匡扶社会正义的组织教派。
但实施起来却仍有相当的困难。这支历史悠久的教派在他父亲和他的领导下,从低潮中再次振起,也累积了无数的财富;而它的规模也愈来愈壮大。但也正因为它的规模日渐壮大,结果产生了教众良莠不齐的困扰,他的改革理念虽然获得日月教中大部分人的赞同,可是为了各自的生存利益,仍有许多基层教众勾结上层领导人,暗地里做着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咳!咳……”躺在床上的朱梦龙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得用尽力气大口大口地呼吸才能不至于喘不过气来。他还不能死!哪怕只能拖上几个小时……不!就算只有几分钟也好,只要来得及让他交代完身后事就行了!
“爸……”童稚的嗓音已然变调,但口气仍然相当平稳;他紧紧握住朱梦龙那双大手,好像深怕一松手,他父亲就会即刻消失无踪似的。
朱梦龙吃力地微微侧过头去望着他那唯一的儿子,本是充满了遗憾的眼眸霎时又燃起了光亮。他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抚摸儿子乌黑浓密的头发,疼惜与怜爱之情让他本已枯瘦无血色的脸庞又有了光彩。
“爸爸,你要赶快好起来!为了我,也为了日月教,你不可以死!”
朱梦龙又咳了几声,扯出了一抹黯淡无奈的微笑来,他语重心长地说:“承曦,爸爸也不愿意那么快就离开你、离开日月教,但天不从人愿,爸爸也无能为力……”他又咳了咳,大口喘着气把话说下去:“只不过这副重担以后就得落在你的身上了——你愿意答应爸爸——做好它吗?”
年仅八岁的朱承曦闪动着那对如墨般的黑眸,坚毅地向他父亲点了一下头。小小年纪的他已懂得抑制住即将失去至亲的悲痛,因为他不愿意让自己的父亲带着遗憾与不安离开人世。
他不会让他父亲失望的!他会义无返顾地背起改造日月教的重责大任。他那超龄的成熟心思虽然还无法确知该如何去做、如何跨出第一步,但他小小的心灵已经决定:无论将来遭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一定要达成父亲的遗愿。
朱梦龙何尝愿意给年仅八岁、仍不解世事的幼儿这么大的压力?但真的是非得由他来继承教主的位子不可。日月教一直以来都遵循着古老的法统,从不曾改变——由长子来继任日月教教主的位子。
朱氏一脉在日月教中一直是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的——一如古代皇帝。也正因为他们拥有号令日月教教众的至高权力,所以只要是金色火焰所下达的命令,无人敢不遵,无人敢不从。因此就算有人存有二心,也不敢太过表露,否则一旦被发觉了,背叛者就会遭遇到极残酷的报复。
听来虽然可笑,但权力完全掌握在一个人手中的事实确实在日月教中存在着,而朱梦龙正好利用这条可笑的老旧教规,以循序渐进的手法改变日月教。他又不能太过急进,否则日月教的专权制度一旦崩溃,分布在各地的堂主将——坐大,到时就会陷入争权夺利的混战中,并造成社会极度的不安,这并不是朱梦龙所乐见的。
“教主,您不要再说话了,身体会吃不消的,休息吧。”站立在朱梦龙身边的柳应之眉头深锁,声音沙哑地规劝着脸色已泛青的失梦龙。在纪律严明的日月教里,朱梦龙和他虽然是主从的名义,但朱梦龙从不摆架子,所以朱梦龙跟他以及欧阳骥才会形成了著名的铁三角,彼此形同手足般地互相扶持,共同为朱梦龙的理想尽心尽力。
“应之说得对,您确实太过劳累了,必须要好好休息才行。您先睡一会儿,我去请医生过来诊治。只要您好好休养,我相信很快就会痊愈的。”欧阳骥无喜无悲地说道,内敛深沉的个性令人难以捉摸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朱梦龙睁着无神的双眼注视着地位只在他之下、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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