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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吟直覺這個說法有點問題：&ldo;……你也不是什麼不值得的人啊，只是我不吃你這樣的。&rdo;

&ldo;是嗎。&rdo;聞人以謹也不糾結，&ldo;以後不用尷尬，當我是&l;朋友&r;或者&l;認識的人&r;都可以。&rdo;

林微吟點頭，認真地說：&ldo;你是個好人。&rdo;

……怎麼又來一張好人卡？

聞人以謹懶得把好人卡退回去，輕輕嘆了口氣：&ldo;灰姑娘今天要坐南瓜車嗎？&rdo;

&ldo;不坐。&rdo;林微吟搖頭，&ldo;灰姑娘今天坐他爸的車。&rdo;

&ldo;那車夫就先走了。&rdo;聞人以謹轉身，抬腿前忽然轉頭，&ldo;穿穩你的水晶鞋。&rdo;

林微吟覺得這話好像意有所指，來不及問，聞人以謹已經走出去了。她看著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混進人堆，才發現她一直捏著小蛋糕。

紙杯蛋糕被她捏得變形，好在奶油和裝飾水果還頑強地黏著，林微吟低頭，小小地咬了一口。

甜得要命。

&ldo;那小姑娘怎麼樣？&rdo;聞人明秀打開閱讀燈，拉下鏡子照了照，順手從包里挑出口紅，&ldo;喜歡嗎？&rdo;

聞人以謹捏著鑰匙，不急著轉動，不咸不淡地問：&ldo;怎麼？&rdo;

&ldo;我挺喜歡那張臉的。清純小白兔？&rdo;聞人明秀旋出一小截口紅，&ldo;不對，是急了會咬人的那種小白兔。&rdo;

&ldo;……你想幹什麼？&rdo;

&ldo;你說呢？&rdo;

&ldo;別想了。&rdo;聞人以謹說，&ldo;那小姑娘不喜歡女人。&rdo;

聞人明秀剛好把膏體抹到嘴角，這支口紅是正紅色，她稍稍抬起下頜，鏡子裡的女人妝容精緻，微垂著眼，眼帘上飛著淡紅的眼影，眼尾斜斜地挑起，氣質介乎女王和妖妃之間。

口紅補得不錯，她心滿意足，眯了眯眼睛：&ldo;不要緊，性取向麼，掰掰就彎了。&rdo;

&ldo;萬一她寧折不彎呢？&rdo;聞人以謹嗤了一聲，&ldo;而且，你好像也不喜歡女人吧？&rdo;

&ldo;我喜歡天下所有的美人，不合胃口的我也喜歡。&rdo;聞人明秀想了想，嚴謹地補充，&ldo;不包括你。&rdo;

聞人以謹毫不在意：&ldo;反正我也不是什麼美人。&rdo;

&ldo;所以怎麼說，那小姑娘，你喜歡嗎？&rdo;

&ldo;這問題有意思嗎？&rdo;

&ldo;是沒意思。&rdo;聞人明秀說，&ldo;我知道你喜歡。就算不喜歡性格，她的身體你一定喜歡。&rdo;

她轉過頭，看著同胞而生的弟弟，眼瞳里車窗外的光一瞬而過，眨眼時簡直是色授魂與煙視媚行。

她緩緩舔過嘴角，輕聲說：&ldo;從小到大，凡是我喜歡的，你一定喜歡。&rdo;

聞人以謹也轉頭，冷漠地說：&ldo;你剛補的口紅。&rdo;

聞人明秀：&ldo;……&rdo;

&ldo;你怎麼不早說！&rdo;她嘖了一聲，旋開口紅時有點急，蓋子脫手，掉到了腳邊。

聞人明秀閉了閉眼睛，捏著口紅管，俯身下去摸蓋子。她摸了兩下，在旁邊摸到別的東西，順手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