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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昊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心裡歡喜於找到藉口下次一起玩了。
☆、第六章
第二天早上季珩一如既往上班遲到,進畫室就嗅到了奇怪的味道,四處看了看,果然,文昊然正直直盯著他。
「算計什麼呢?」季珩隨口問了句,沒得到回答就作罷,他對外界好奇心不重,所以這會兒文昊然不說話他也不糾結,摸了摸畫筆,沒什麼手感,乾脆丟一邊,哼著小調兒下了樓。
一樓畫室是輔導班,輔導班的老闆是文昊然,自主創業型選手。
想當年這畫室也蕭條過,在季珩沒來的時候,那會兒文昊然大學剛畢業,一心創業,別提多有幹勁了,前前後後也收了不少學生,當時競爭壓力不大,聽文昊然喝多了吹的牛猜也應該辦的風生水起,至於後來怎麼就蕭條了,季珩能想明白,藝考之路興起,就會有無數人窺得商機開始辦輔導班,辦的多了,經營收益就會被壓縮,大家都是出門賺錢吃飯的,這個輔導班工資沒那麼輔導班多,畫室的老師就接二連三跳槽了,像是一個惡性循環,師資不夠,家長看不上眼,可不就沒錢賺了。
小畫室風雨飄搖,文昊然想到了大學室友季珩。
季珩的名聲不用打聽都響噹噹,大學畢業後又出國留學了幾年,在國外得了不少獎項,堪稱某國際知名畫家的得意門生,風光無限。
凡是題著他名字的畫作,無一不被那些人搶著收藏,後來混了幾年竟然回國了,也許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文昊然聽到他回國的消息後猜測。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邀請季珩來加盟自己落魄的小畫室,文昊然心裡無比坎坷,給錢?季珩不缺;給名聲?季珩更不缺,他只有十足的誠意。
意外的是季珩聽了之後就答應了,沒擺架子,簡直是意外之喜。
合同內容是兩人商定的,文昊然有求於人當然不可能沒有更改的餘地,恨不得什麼條件都對方開,只要對方別跑了。
後來有了季珩的加入,畫室還真就起死回生了,能從一個不被關注的留學生混到知名青年畫家,除了自己專業技術上真有兩把刷子以外,季珩的炒作能力當然也是其中因素之一。
做了幾場規規矩矩的宣傳後,大家就聽說季珩親自下場挑了倆學生教,一時之間畫室報名的學生翻了幾十倍,季珩不讓收太多,只選了近十分之一,文昊然看著流水的錢一個沒接住心痛不已,可也只能支持季珩的決定,那是他們合同上約定的。
眼看著畫室一天天回暖,文昊然酸溜溜地感嘆季珩這個名字真是好用。
季珩卻說,「多明顯的套路,可為了那少之又少的希望,還是奮不顧身往裡鑽。」
文昊然還沒聽明白,就聽到季珩接著說:「你辦了幾年畫室竟然這點路子都聽不懂,難怪窮成這樣。」
「」
彼時季珩是棵搖錢樹,文昊然憋屈沒敢反駁他。
後來季珩也算對畫室盡心盡力,只是他喜歡到處跑,在一個城市待不久,至於原因,文昊然不知。
季珩每換一個地方,文昊然就得在那個城市新開畫室,至於舊的畫室,走上運營的正軌,想倒閉已經沒那麼簡單了,拖季珩的福,文昊然不僅辦了畫室,還是連鎖的
當初打著季珩招牌開的畫室,在季珩離開那個城市後依然屹立著,有時候文昊然說季珩是個奸商,沒半點藝術路子人該有的風雅高潔。
季珩卻是不在意,「說得像是我待在那個城市學生就能頓悟似的,認清點現實吧年輕人,天賦和努力都是他們自己的,我一場演講很貴的。」
竟然還挺有道理。
不過季珩也不算黑透了心,隔一兩個月去別的城市畫室轉轉,開一兩堂課也是常有的。
季珩走到一樓,正在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