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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雖然有無數司馬氏族人曾像司馬萼這樣奉養靈火,但只有司馬焦和其他奉養之人不同,他是徹底與靈火合二為一,同生共死,再也無法轉由其他人奉養‐‐世上也沒有第二個可以奉養靈火的司馬氏族人了。
因為這靈火的加持,司馬焦的修為提升極快,而師氏與其他庚辰仙府家族也因為這火對他投鼠忌器,轉而試著誘惑拉攏他。然而司馬焦擁有真言之誓,擁有看透他人內心的奇特能力,縱使那些人對他露出最溫柔的笑容,他也只能感覺到被各種可怕的欲望包圍著。
他能感受到的,只有欺騙、貪婪、恐懼、各種惡意。
他警惕任何人,並且天生兇狠,與他那個天然善良的母親不同,才那么小就能毫不猶豫殺人‐‐他為了提升修為,吸收了師氏好幾個人。
他的&ldo;飼養者&rdo;們從沒見過這樣的修煉方式,兇狠近魔,可偏偏又不是魔,因為魔修與他們不同,魔修的身體裡靈氣運轉是與仙修完全相反的,司馬焦沒有出現入魔的徵兆,他只是毫不在意地殺人,吞噬他們的修為。在他吸空了整個三聖山的精英弟子後,他們不敢再派任何人前來。
&ldo;不能為我們所用,也無法控制,這樣下去他會對整個庚辰仙府造成危害!&rdo;庚城仙府里那些趴在司馬一族身上吸血的家族開始恐懼,於是他們做了許多事。
每一次都失敗了。他們不僅沒能控制司馬焦,還被他抓緊一切機會強大起來,最後他們沒有辦法,犧牲了許多弟子將他困了個幾百年。
……
廖停雁睡醒了,飛到桌面的墊子上,揮起爪子慢條斯理給自己洗了個臉,順了順毛和鬍鬚,坐在盤子邊抱起一塊雪白軟糯的糕點啃起來。
她啃了兩口香甜的花味小圓糕,往旁邊看了眼。
司馬焦靠在那裡,閉著眼睛。大腿上搭著的袖子亂糟糟團在一起,是之前廖停雁睡出來的,自從她變成個水獺,每回睡覺都要被司馬焦撈在手裡擼,睡在他身上的次數多了,就很習慣了。
只是一般她醒過來,司馬焦也會睜開眼睛,這回怎麼還沒動靜。
該不會真的睡著了?不對,那朵火苗說過的,司馬焦好多年沒睡過覺了。
她瞄著司馬焦一動不動的樣子,又啃了口圓糕,啃完一個了,他還是那個樣子,靠在那裡,真的好像睡著了。
一小滴水珠悠悠從茶杯里躍出來,隨著廖停雁的爪子揮動,砸在了司馬焦的臉上。司馬焦睫毛一顫,睜開了眼睛,那珠水滴恰好落在他的眼皮上,這麼一眨動,那水珠就順著他的眼睛滑落面頰,好像流淚一般。
司馬焦朝她看過來。
廖停雁身上的毛一炸。
司馬焦面無表情地把水獺拿過來往臉上一擦,用她的皮毛把臉上那點水漬給擦乾了。
廖停雁:&ldo;……&rdo;
她抬手撫了撫自己身上倒伏的毛毛,準備拿點瓜子出來磕。
&ldo;我剛才做了個夢。&rdo;司馬焦忽然說。
廖停雁嚇得瓜子都掉了。祖宗睡著了還做夢這是什麼概率?這是五百年一遇流星雨的概率啊。她扭頭看著司馬焦,等他接著說,她還挺好奇這種幾百年不睡覺把自己熬的這麼虛的祖宗,會做什麼夢。
可司馬焦沒說,他垂眸有些無聊地看著窗外。
廖停雁:像這種話說一半的人,在現代社會,是會被打死的。
司馬焦夢見了自己小時候,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那位娘親司馬萼來到床邊,將他從睡夢中驚醒,掐著他的脖子要掐死他。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如果不是師慵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