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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饒！&rdo;

&ldo;她那樣對你，我是斷不會給她好臉色看的，你縱是不說我也不會見她的。&rdo;

如此嬉鬧一番，我恍然覺得時光飛快，到了晚間我扯著他的衣袖搖起來：&ldo;相公，陪我看月亮好麼？&rdo;

躺在寬大的枝椏間，我將頭枕在他胸口喃呢道：&ldo;以前我最喜歡躺在樹上望月了，可惜卻是孤單一人，淒涼可憐。&rdo;

他取下我頭頂鳳釵，任一頭長髮流瀉開來：&ldo;那一晚見你滿身的寥落，我就知道你並不是真的沒有羈絆，若從沒經歷過傷心事，又怎會漠然怎會無情呢？&rdo;

他是在說初來天氳閣的那晚呢，我剛彎起一抹笑，卻陡然想到他只知寒死了，卻並不知前因後果，也從沒要求我告訴他什麼。我不願說的，他什麼都不問，也不計較我的隱瞞，仍是一如既往地對我好。他的包容，他的豁達，無一不令我心生感激，我張口想說什麼，卻只在他胸口蹭了蹭，聽那如暮色般飄渺的嗓音說道：&ldo;往後不論是喜是憂，是望月興嘆或是悲秋感懷，都有我陪著你呢。&rdo;

我眼兒一熱，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嘟囔道：&ldo;相公，你覺得此刻幸福麼？&rdo;

&ldo;只要月兒在我懷裡，我便覺幸福。&rdo;

我仰起頭，看他黑亮的眼珠如晶玉般閃耀：&ldo;幸福對你來說就如此簡單？&rdo;

&ldo;得到了便覺簡單，得不到的時候怎樣都難……&rdo;

我默默體味著其中的深意，思忖著到底什麼是我能得到的，什麼又是我不可企及的，這一想，似乎又過了很久，久到來年的這個時候，我雖然什麼都記不得了，卻依然痛得渾身發顫。

此後的天，我們像尋常夫妻一般膩在一處，白日裡耳鬢廝磨不夠，到了晚間，他又會在纏綿之後輕輕環著我的腰：&ldo;月兒，我怎麼都要不夠你，有時候想想，人生不過短短几十載，我和你相守的日子太少太少……&rdo;

我聽出了他言語裡的落寞，便安慰道：&ldo;相公，這輩子不夠，還有下輩子啊，月兒定會信守約定，絕不棄你！&rdo;

他渾身一顫，將我壓向胸口：&ldo;月兒，你真會生生世世與我在一起嗎？&rdo;

我微有遲疑，但還是點了頭：與他有約的是葉小桐，而我……或許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也只能選擇離開。這一刻的幸福對我來說已是奢求，我要不了，也沒有能力回報那麼多，只能盡我所能的對他好，只盼能圓他此刻的夢，也填補我心中無盡的彷徨與愧疚。

這一日清晨，我將醒未醒，忽覺鼻翼間蘇蘇麻麻的，便喃呢道：&ldo;相公，別鬧啦，癢……&rdo;

&ldo;懶丫頭，快起床了！&rdo;耳邊是他輕輕的笑，我倏地睜眼，撞進那如新月般奪目的眼眸中，愣愣瞧了很久，他喚道：&ldo;月兒，月兒……&rdo;一聲比一聲綿軟，一聲比一聲勾魂，那幽深的黑眸中三分戲謔七分調笑，看得我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我微努了嘴靠過去，他眯起眼掩住其間的異彩流光，就在將要觸及的一剎那，我略一偏首從他嘴角擦過，翻身下床跳出老遠。他顯然是沒料到我竟會逃開，扭頭怔怔而望，趁這工夫我趕緊穿衣梳洗，剛用青鹽漱了口，他便狠狠咬上來，像是懲罰一般用力地吮吸纏卷，直到我癱軟在他懷裡，如狂風暴雨般的吻才化作綿綿細雨，點點滴滴潤在心頭。

我媚著眼瞪他，他鬆開手將我安置在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