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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要的太多了，而我是商人，無利不成事。&rdo;

喻嬌鷹下意識將臉微微一側，不與封征產生視線交匯，但是後者卻強硬地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自己。

許久，喻嬌鷹終於猶猶豫豫地說：&ldo;我只是想……向你請教一下，怎麼經營公司。&rdo;

封征沒忍住，冷笑了一聲：&ldo;你猜我信不信。&rdo;

&ldo;……&rdo;

封征見她不再說話，這才將她放開，朝自己辦公桌走去：&ldo;說吧，要多少。&rdo;

他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疊支票：&ldo;我只能給你財務上的支持，就當我報答喻伯父的恩情。&rdo;

封征等了一會兒，見對方只是地站在那裡，仿佛並沒有開口要錢的意思，他皺著眉把鋼筆遞給她：&ldo;說不出來，你自己寫。&rdo;

喻嬌鷹臉上尷尬的神色更明顯了，她白嫩的兩頰浮上一層胭脂似的紅。她好像很生氣，封征卻仍舊保持遞筆的姿勢，他的眼神直白無物，令人難堪。

喻嬌鷹最終還是走過來，將筆接了過來，她好像忍受著極大的恥辱，指尖都在微微顫抖，但是形勢所迫，她必須接受這筆饋贈，那疊支票是她的救命符。

封征內心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麼平靜，他其實也在偷偷打量喻嬌鷹‐‐多年不見，她好像確實過得不怎麼好，喻嬌鷹喜歡穿流行的衣服，永遠打扮得精緻，她幾乎不穿重樣，穿過一次就不會再碰了。

但是她今天穿這條裙子卻是三年前的款式。

也清瘦了很多。

&ldo;啪。&rdo;

一滴眼淚砸在支票上，打斷了封征的回憶，他瞪大眼睛，似乎想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緊接著又一滴眼淚砸在紙面上。

&ldo;你……&rdo;

喻嬌鷹抓著鋼筆的手輕輕顫抖起來，她轉過頭看了封征一眼，眼神里是滿滿的委屈。封征終於坐不住了，&ldo;嘩&rdo;地一聲站起來，轉椅被推出去老遠。

……難道是他說話太不講究了?畢竟以前她也是天之驕女一樣的存在，用錢打她的臉好像是有些過分。

不過喻嬌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聲音雖然帶著哽咽，臉上卻一點淚跡都沒有。

&ldo;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絕情呀，一點都沒變。&rdo;

喻嬌鷹將鋼筆輕輕放下，最終還是沒有在支票上寫下任何字。封征好像並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什麼反應都沒有。

&ldo;這麼多年來，大約只有我在單方面地思念你吧……呵，不好意思，說什麼思念的……明明只是過去的女人，就應該隨著時間消失在記憶里，現在卻還厚著臉皮找上門來……&rdo;

喻嬌鷹說到這裡深吸一口氣，仰起頭：&ldo;啊……真是的，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找你，現在的我對於你來說也沒什麼吸引力吧……&rdo;

她好像突然想起自己的驕傲，沒有說下去，強行為今天的會面畫下句號：&ldo;很抱歉，我為自己今天的失禮感到無地自容。&rdo;

喻嬌鷹說完，徑直越過封征往辦公室門口大步走去。她就算在感到羞愧或者抱歉的時候也理直氣壯，硬撐著脊樑不肯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