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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王妃帶我去見了一個人,那人問了我一些話。」
司馬延幽深的眸瞬間凌厲,望了一眼興寧宮的方向。
「那人可是說了不好的話?」
「沒有,他就是問我讀沒讀過書,還問我願不願意成為話本子裡的兔子。」她的手裡,還揣著那話本子。「我見了那人之後,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願意成為兔子嗎?」
她盯著自己的腳尖,「郡主,你說人為什麼要活著?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生?」
瘦弱的少女,明明最是一個不諳世事天真懵懂的姑娘,卻能問出這樣的疑惑。她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又為什麼會接手原主的人生?
沒有人會回答她,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正如她自己想的那樣,她就是原主,原主就是她,這一世是她的前世。
「看我,問的都是什麼傻問題。」她突然羞赧一笑,擦乾臉上的淚痕,「能活著有什麼不好的,有吃有穿還能認識郡主。」
司馬延看著她,她強顏歡笑的樣子還真說不上好看。
「不想笑就別笑。」
她笑容一收,「可是不笑的話…又要怎麼活下去呢?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我寧願笑著過每一天,也不願意哭喪著臉過日子。我好羨慕郡主,什麼都有…郡主你怎麼瘦了?」
司馬延確實瘦了,臉色也不算太好。
「前幾日染了風寒。」
「哦。」蘇宓知道她在騙自己,「那郡主一定要保重身體。我…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就希望好人有好報,郡主肯定會好好的。」
春意尚淺的園子裡,一粉一白的兩道身影。粉的嬌弱無依,白的迎風飄然。司馬延袖子裡的手幾欲動作,終是生生忍住。
突然蘇宓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喜地叫了一聲,「郡主,你看,那裡怎麼開了一朵花?」
很小的一株雜草,開著小小的紫色小花。小花很普通,在一片尚且蕭條的景致之中獨秀。如此尋常的小草,是整個園子最早的春色。
「郡主,這花真好看。我就喜歡這樣的花,看上去不起眼,卻特別有精神。」
司馬延彎下腰,修長的手指一把薅下那朵花,連同小草。
「送你。」
「啊?」蘇宓呆呆的,伸出手掌。
小草落在她的掌心,那小花正好蓋住她掌心的痣。司馬延是不是有什麼不對?這小草長得好好的為什麼薅下來?又為什麼送給她?
她面露駭然,紅腫的眼懵懵懂懂,自是沒有看到司馬延泛紅的耳根。
紅嶺和青峰看到了,別過頭假裝沒有看到。
「還喜歡什麼花?」司馬延問。
「有錢花。」蘇宓下意識回道。
司馬延:「……」
第28章 這就是洞房
蘇宓沒有告訴秦嬤嬤自己進宮的事, 她不想讓秦嬤嬤擔心。秦嬤嬤上次暈倒過後,最近都在歇著。
春意尚濃的季節,好在屋子裡炭火充足。
秦嬤嬤是閒不住的人, 定是不肯在床上躺著的。那件杏色的衣服做完後, 又張羅給蘇宓做春衫。
她陪在一邊烤火,像是不經意地問起生母以前可有什麼交好的朋友。
秦嬤嬤仔細回想, 蒼老的臉上皺紋越發明顯,「你娘與人為善,從不與人為惡。若說交好之人,還真沒有。」
「哦。」
也就是說她的生母沒有至親好友。
那人能讓皇帝願意打掩護的人, 身份應該不一般吧。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根本就沒有人在偷看她。
她心裡疑竇叢生,面上卻是半分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