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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也並未躲避，只跟一根木頭似得靜靜站在原地，任由這本奏摺砸在他的腦袋上。

蕭恆原本被端親王弄得滿肚子火，瞧見他這副模樣，倒是一下子沒了氣性：&ldo;方才不是很能嗎？怎麼如今東西扔過來，連躲都不躲一下。&rdo;

蕭恆說這話時，雖然依然冷著一張臉，可語氣分明便是緩了許多。

端親王只是微笑著，沒有說話。

蕭恆看著自己弟弟這副模樣，心中再次重重嘆了一口氣，語氣也柔和了下來：&ldo;人死到底不能復生，你做這副樣子來，又是給誰看？給朕看嗎？&rdo;

&ldo;皇兄誤會了，臣弟知曉人死不能復生，可惠寧，是臣弟對不起她。&rdo;

&ldo;人活著的時候，她痴痴等了你這麼久，你卻正眼都沒有瞧過她，如今走了，又何必做出這副模樣來。&rdo;

&ldo;臣弟知曉自己對不起惠寧。&rdo;

端親王紅了眼眶，似乎是強忍著心中的悲傷，原本高大的身材，一下子縮了起來。

蕭恆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中忍不住又是嘆了一口氣，他站了起來，走到了端親王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ldo;你知曉朕並不想聽這個，端親王妃之死，你雖有責任，可也不能夠全怪你，只怪造化弄人。如今她既然走了，朕希望你不要活在歉疚中。&rdo;

&ldo;皇嫂走了，皇兄難過嗎？&rdo;

端親王突然抬起頭，紅著眼睛問了蕭恆這麼一句話。

而這一句話，也讓蕭恆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蕭恆嘴角微微翹起，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輕聲開口：&ldo;自是難過，太子沒了母親，她是我的妻子……我自是難受，可凡事都要往前看。&rdo;

&ldo;皇兄，您騙我……外人都說帝後情深，可皇兄你真的是這樣嗎？&rdo;

&ldo;不管是不是，可若是出現一人長得像皇后，我不會像你這般繼續沉溺。&rdo;

蕭恆顯然耐心不足，瞧見端親王這副樣子，也不願繼續胡攪蠻纏，只是冷靜闡述。

端親王聞言，卻並未理會，反倒是故意道：&ldo;皇兄，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你之前不是答應過會做我的好皇兄，只是一個女人，你就捨不得了？&rdo;

&ldo;你對朕用激將法沒用，朕是想要當你的好皇兄，而楊氏，的確只是一個女人，但她是太子的辱母，也是楊家送入宮中，朕不可能隨隨便便賞賜給你。&rdo;

&ldo;若是她願意呢？&rdo;端親王抓住了蕭恆的話柄，立刻開口反問。

蕭恆面上一窒，沒有開口。

而端親王卻是笑了起來：&ldo;皇兄，若是她願意，您無話可說了吧！&rdo;

&ldo;隨便你。&rdo;

蕭恆頗有幾分沒好氣道。

說完這個，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有幾分苦口婆心道：&ldo;你自己想清楚些，楊氏雖然與你那王妃容貌相似，可她到底不是。而且楊氏已經成過親、生過孩子，還是楊家送入宮中的……&rdo;

&ldo;皇兄，你已經說了，只是一個女人而已，無足輕重。&rdo;

端親王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只是微笑著說道。

蕭恆啞口無言，半晌語氣頗有幾分氣急敗壞衝著御書房外喊道：&ldo;梁庸，給朕死進來！&rdo;

楊蓁蓁抱著太子回到寢宮之時，太子已經睡著了。

楊蓁蓁也沒有驚動，只是小心翼翼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