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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绝在外，屋内的地暖重新开始工作，檀桐脸上被冻出的红晕还没消下去，又重新显现出来。

“对不起。”

檀桐对于谢恩的批评，其实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他正为自己难以抑制，又不合时宜的开心感到羞耻。

相较于愧疚，暗暗的，甜丝丝的窃喜更为真实，潜移默化流淌在心中。

谢恩回来了，脱下华丽的礼服和虚伪的笑容，就气鼓鼓坐在壁炉边兴师问罪，真真切切在和他面对面讲话。

五皇子没有在这个飘雪的冬天被滞留帝星，他回到了莫克镇，回到了他的身边。

“桐桐，我说话你到底听”

谢恩忍不住抬起头，却发现一丝欣喜勾在青年嘴角。

檀桐迎着光看向谢恩，眼底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只能欲盖弥彰慌乱撇过头，装作自己在认真反省。

因为走得急有些凌乱的银灰发丝拂过脸颊，少年满脸错愕，嘴里的话转一圈又回到腹中。

谢恩生生忘了下句该批评些什么。

“对不起。”

檀桐发现自己不够严肃，撇下嘴瘫着脸，极力表现出悔过的样子，再次加重声音重复一遍。

这样也许更有诚意些？

五皇子感觉脸颊发烫，微微低头虚捂着嘴，回过神后忍不住闷笑。

“桐桐，下次不许这样了。”

“哦，好。”

可算得救了，檀桐背过身，傻乐着抱住围裙去厨房做饭。

谢恩是你谁啊，你种蘑菇怎么还要听他和你闹，他翻篇你比蘑菇长成还高兴。

谈恋爱就是没出息。

冷眼旁观的卜波忍不住腹诽，球球正在主动给它捶背，借此来为把它摔下楼这事赔罪。

小蘑菇第一次干这种活，力道控制不太好，锤得它快要原地去世了。

“咕”

球球看着卜波痛到狰狞的圆脸，委屈巴巴默默道歉。

对不起呜呜呜。

卜波瞬间变脸，顽强擦掉嘴角不存在的血：“没事，还可以，不够重。”

球球变成星星眼，努力握拳。

好耶！

“啊———”

檀桐听到动静，擦擦手从厨房出来，匆匆扫了一眼：“卜波怎么了？”

“没事，小孩子可能玩的时候没轻重。”谢恩淡定地看着三哥手里薅的古史书，连头都没抬一下。

小间谍就算要从良，也得付出些代价才行。

谢恩回来得太快，厨房里的食材都没来得及换一轮。

走那天吃剩的叶菜好好存在冰箱里，苍翠鲜活得如刚从集市上带回来一样。

真好，他再次回到了两人一起的烟火人间。

检查过食材里没有废菌后，把球菇切大块，和腌制好的肉类混炒，酱油蚝油提香，盛盘出锅。

聚餐剩下的素菜由于被择过，卖相不太好，不适合直接涮着吃。但可以切细丝，和炒熟的鸡蛋碎搅和均匀，放入星桐果、椰麻油，包入面皮里做成饺子上锅蒸。

飘香的酱爆菇炒肉和半透明的素菜饺子，端上桌后香得人挪不动腿。

把半熟沙棘榨汁，和辣椒做成果香辣椒酱蘸饺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