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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她關上門。

西爾維婭說：&ldo;對不起，這麼晚了。&rdo;

&ldo;沒事，我還沒睡。&rdo;

西爾維婭站在房子中間，說：&ldo;我為下午的事道歉。&rdo;

&ldo;沒什麼。&rdo;

&ldo;其實，我只是……&rdo;西爾維婭往四周看看，用雙臂緊緊抱住身體。&ldo;你需要毛巾或者別的什麼嗎?&rdo;

&ldo;不用。&rdo;

&ldo;我給你倒點什么喝的吧?&rdo;

&ldo;我沒事。&rdo;

露西示意西爾維婭坐下。西爾維婭倒在那張宜家沙發上。露西討厭宜家和他們那些只有圖解的家具使用指南，好像他們的家具都是國家安全局的工程師們設計的。她在西爾維婭身邊坐下，等著對方開口。

&ldo;您怎麼發現那篇日記是我寫的?&rdo;西爾維婭問。

&ldo;這不重要。&rdo;

&ldo;我是匿名發送的。&rdo;

&ldo;我知道。&rdo;

&ldo;而您說過會為它們保密。&rdo;

&ldo;我知道。很抱歉。&rdo;

西爾維婭擦擦鼻子，眼睛看向別處。她的頭髮還在滴水。

&ldo;我甚至向您撒了謊。&rdo;西爾維婭說。

&ldo;怎麼回事?&rdo;

&ldo;我寫的那些。我那天去過您辦公室。您還記得嗎?&rdo;

&ldo;記得。&rdo;

&ldo;您記得我說我的日記是關於什麼的嗎?&rdo;

露西想了一會兒：&ldo;你的第一次?&rdo;

西爾維婭笑了，但笑得很空洞：&ldo;我猜，從病態的角度看，那是事實。&rdo;

露西又想了想。然後，她說：&ldo;西爾維婭，我好像不太明白。&rdo;

西爾維婭好長時間沒說話。露西記得朗尼曾說過要幫她讓西爾維婭開口。但照理說，他應該等到明天早上才去找西爾維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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