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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翹在他低頭吻住她前一秒,低聲道:「祝秋亭,你是不是挺討厭我的。」
他停在不足一厘米的地方,這個距離,他們其實連對方的臉都看不太清,只能看得清彼此眼睛,望得見其中清明與置身事外。
紀翹的眼神滑下兩公分,落在他鋒利起伏的喉結上。
她忽然弓起身子,唇落了上去。
今天紀翹來之前,覺得臉上氣色太差,難得認真挑了半天,最後選了cl420,重塗了好幾次。
她知道,男人看得出來個屁。
祝秋亭更不會在意,對他來說,差別只有紅和不紅兩種。
看上去沒用,現在不就有用了?
紀翹吻牢牢印在上面,離開時那個清晰的唇印,讓她非常滿意,今天的色號沒白選。
祝秋亭看得見,她唇角掛著小孩兒惡作劇成功的輕笑。
紀翹直覺一向准。
雖然平時他不常帶她在身邊,也沒有情緒外露的習慣,但她能感覺到,祝秋亭對她有旁人難以察覺的不滿——倒也沒到厭惡的程度,但足以讓他在這種時候,都可以完全抽離出自己。
哪怕他已經硬成這樣。
如果哪天真憋到功能損傷,紀翹想,要因為這個被滅口,那可太虧了。
「是。」
祝秋亭忽然輕聲道,手背輕撫了撫她臉頰,情人般的無限柔情,貼著她耳廓:「討厭你自作聰明,自作主張,無法無天,不認規則。」
「那也沒辦法了。」
紀翹望著他,白皙纖長的手臂搭在祝秋亭肩,無限地貼緊他,姿態緊密又輕佻,舌尖輕探出一點,蹭了蹭那個唇印。
「誰讓我已經來了呢。」
她遺憾道。
祝秋亭扣在她胯骨兩側的掌心猛然一緊,掐得她疼,但紀翹眉頭也沒皺一下。
他們必須短暫沉淪。讓藏在暗處的人以為,自己第二次襲擊能輕易得手。
即使紀翹不來,也會有別人被他拉上床做掩體。也許是那位徐女士,也許是別人。
紀翹望著祝秋亭平靜而幽深的眼眸,眨了下眼,笑得乖巧慵懶。
「別盯著我了,最多三秒。」
她用氣音說話,但即使沒聲音,祝秋亭讀唇語也能看懂。
紀翹話音未落,一道厲風隨著破板的聲音倏然而過,從意想不到的地方襲來——
天花板正上方!
他們幾乎同時往床側飛快翻身,祝秋亭動作反應明顯都快她很多,人都沒落定,手不知道從哪摸出把sig p320,紀翹晃眼一掃,全尺寸套筒,那十七發彈匣大概告急,祝秋亭單手把槍栓固定卡榫,零點幾秒的時間便掛機脫了柄,抬手就是幾槍,把對方直接逼退到了對面。
「滾進去。」
祝秋亭看也沒看地,低聲撂下一句,抬手又是兩槍,第二發不偏不倚地打的對方脫了槍。
紀翹知道是要她去床下待著,不想被自己拖了後腿。
她心情複雜,竟然沒準備抓她擋子彈,那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很陌生。
紀翹知道如果是蘇校,林域,或者祝家隨便哪個人,必會身先士卒地沖在前面,祝秋亭命多金貴啊。
她以前也是的。
但現在紀翹學乖了,她很累,而且被吊到一半的感覺,確實不是很好,加上又病了,影響發揮。
所以她照做了,爬進去的同時,誠懇地加了句:「加油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祝秋亭稍側了身,似乎極無語地瞥了她一眼。
紀翹這一句純屬多餘,她清楚,但她還是加上了。
不過,聽聲響,也不是多餘。
祝秋亭解決速度都要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