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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您的服務,我挺滿意的。好好睡吧。」
紀翹幫他收好茶杯,穿好衣服拎了件飛行夾克,走到窗前,又扭頭看了床上熟睡的人一眼。
她的三分鐘熱度她自己清楚,趁著沒有跌進來,他也還沒看出什麼端倪,趕緊爬出去才是正事。
紀翹收起亂七八糟的思緒,扣著窗戶飛身而下,身形快得幾乎只剩影子。
來仰光除了幫他,還有另一件正事得辦。
當時在勐拉,跟十幾條蛇待在地下室整個晚上。
是正常狀態還好,但斷了兩根肋骨,全身皮開肉綻的連爬都費勁,紀翹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裡。
來緬甸幫祝秋亭這事,她甚至沒跟他說,只是聽黎麼說,這次是祝家一伙人幫官方清路通情報,抓一隊緬甸往雲南的團伙。祝秋亭難得干點人事,她腦子一熱就過來了。還沒怎麼,就在勐拉賭場附近出事了。
那年跟她一起被關起來的少年,當著她面被對方爆頭。
怕是到死都在相信紀翹說的那句,我會帶你走的。
這仇不報她不配姓紀。即使一直在國內,她從沒放棄過查對方來路的任何機會,現在就差個來緬甸的契機,這種事還是自己解決比較好。
紀翹找了個早聯繫好的當地嚮導父子,實際上因為祝秋亭插這一槓子,已經遲了半小時,到的時候兒子aung很客氣,但父親已經有點不悅,上下打量了紀翹半天,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紀翹也不在乎,把槍和彈匣拿出來上好,順便仔細擦了擦,一把hkp7,射程短但精度高,一把柯爾特2000,常備之一。
司機和老嚮導都嚇了一跳,車在崎嶇不平的路面走了個大s。
紀翹皺了皺眉,掀起眼皮瞥了aung一眼。
aung跟祝家在這邊的線人有合作,清楚她的來路,趕緊安撫了兩邊。
車在寂靜的夜路上行駛,越開越偏,紀翹睡得也挺起勁,腦袋在車窗上一撞一撞,最後停在一個沉睡集市的巷口後面,再往裡已經不好走。她被aung推醒。
「行,在這等等。」紀翹手指了指車上,比了個數字:「十分鐘。」
aung能聽得懂簡單中文,她也早交代過要走的路線,第一站就是這家隱蔽的刺青店。
她熟練地翻身下車,想了想又折回,把hkp7扔給aung才走。
當日踢斷肋骨的和拿鞭子的不是一個人,在他們身上繁複迥異的刺青中,只有手臂內側角落,圖案是一樣的,線條和花紋看著都極陌生。
紀翹跟老闆提前聯繫好,把複製出來的圖案和槍一起扔到桌上,問他見沒見過。
老闆是華裔,這店雖小,開了也有快二十年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他還是知道的。
見紀翹這架勢,根本就是知道的差不離了,最後差臨門一腳確定一下。
他合起外套,抱著茶缸嘆了口氣:「怎麼都那麼暴力——」
紀翹把槍栓拉開,老闆趕緊舉了舉雙手:「好好好,別那麼急嘛,你是老於介紹來的我能怎麼樣?」
他把知道的和盤托出,花了將近十分鐘。
從頭到尾,紀翹什麼都沒說,安靜聽著。
最後老闆搓了搓手,期待的小眼神盯著她,希望把瘟神趕緊送走。看著漂漂亮亮齊齊整整的,怎麼眼神冷得像淬了毒。
紀翹收起紙和槍,眼神無意間一划,忽而折返,定格在牆上滿滿一堆作品中的某張。
「我能看看那個嗎?」
老闆見她目光所至,掃了一眼就知道她說哪張圖,確實精美吸睛。
「這是客人當時自己拿來的設計圖,」提起作品,老闆眉梢里都帶著點得意洋洋:「我當年求了半天,才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