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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秋亭膽子大成那樣,也不會在國內這種武器戒嚴的地方搞出大動靜。
這人費勁巴拉的,就為殺她?
紀翹確實想不通。
她話音剛落,這男人忽然看了她一眼,面罩下的嘴角似乎扯了扯。
紀翹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她飛快將他面罩掀開,但已經來不及了,他咬破了齒間的東西,人很快從她的桎梏里滑了出去,軟軟地倒在地上。
一股很淡的苦杏仁味瀰漫開來。
紀翹怔愣住了。
那一刻竟然在想,她怎麼又惹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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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最近觸霉頭觸得狠。
a市的廠被燒只是個開始,它帶起的連鎖反應,都不在眾人的預料之內。
祝氏海運這條合法的分路,有三批從東南亞來的貨都出了問題,損失逾八位數。負責人是蘇校的手下,四十來歲,經驗極豐富的經理人。他跟這單大的跟到頭都快禿了,結果竟然出了手續的低級問題,他得到確定結果,知道無法挽回的時候,腿肚子都打擺。
蘇校是祝秋亭的左右手,也沒法保他。只給了他條求情路線——他晚上九點半坐越洋航班飛美國,還挺急,私人航線沒批下來,買了最早的國航頭等艙。
經理提前到機場,戰戰兢兢等了兩個小時。
他很少直接見到祝秋亭,印象里是個還算溫文爾雅的上峰,也沒什麼架子。就是手段稍微駭人聽聞點兒。
他打起精神,視線終於瞥到正主。
男人從自動感應門處走進來,黑色及膝大衣敞開,裡面一身乾淨休閒,還戴了條灰色羊絨圍巾,沒打結,自然地垂下來。
他步伐帶風似得,也沒管身後的人,經理終於看清,身居高位的淡漠令他距離感更重。
經理鼓起勇氣走過去,攔住他,快速地將來意說明,並講清楚,是給他及底下發過郵件的,但他日理萬機,肯定是沒時間過目。可現在就要做出決定,放棄全部還是繼續爭取……
出乎意料的,想像中的暴怒震驚都沒出現,八位數的損失要更甚於hn廠的生產線,但祝秋亭只是停下,想了會兒,說:「我回來以後解決,你別擔心,可以先放個帶薪假期,讓蘇校給你批。」
祝秋亭態度和煦,經理驚訝而喜出望外地鬆了口氣,連連道謝後離開了,他都好久沒跟妻兒團聚了。
等經理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後,祝秋亭才繼續往裡走。
蘇校聽見他隨口道:「我不想在你那兒再看見他。」
「……是。」
蘇校應下。
既然想團聚,祝秋亭不介意讓他團聚個徹底,不用再回來了。
祝秋亭的標準是很奇怪的。
他看重的人,他願意給最好的,有時候好到,是在暗中將他們人生的某一部分承接住了。難處與委屈,他都盡力而為。
不止是今天的紀翹。
紀翹這邊,方應怎麼說都還有口氣,而且還體貼地送回金玉堂,能輕易被人發現的地方。
早年跟著他的另一個得力下屬,常年在南美那邊,祝秋亭為他,背了條十六歲的人命。
那少年死狀駭人,最後一擊,其實是下屬本人動的手,但整個流程都有祝秋亭的友好建議,最後也就順水推舟做了最大的人情。
反正祝秋亭也不在乎那一個兩個的,小家子氣。
紀翹這種都不算什麼了……
但蘇校忍不住想,要是這事兒傳出去了,祝家內部,要給紀翹暗中使絆子的人只會更多。
他到底是要幫她扶她,還是要害她呢?
紀翹是蘇校見過韌性最強的人之一,身手底子好得很,就是還嫩了點兒,總以為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