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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翹禮貌地點了點頭:「我是剛做完筆錄的,藍房那個。想問問,有困難找警察,這個還算數嗎?」
她問得倒是乖巧,就是話太滑稽了:「我打不到車,警車能載我一段嗎?到瑞新路下就成。」
瞿然本來就因為jr心煩,這集團里的人是瘋逼,手裡有警方兩條人命了,販毒、倒賣器官做人口生意,好幾個大案查出來一牽線頭,都有這幫渣滓,快兩年了,好容易在祝氏這兒有點線索,現在也走進死胡同。此時對著美女他沒法有好氣:「等幾個小時不行嗎?還有兩個小時就天亮了,而且打車軟體不能……」
他看著紀翹,忽然卡住了。
紀翹站在背光的地方,也許是幻覺,有極小的紅點從她瞳孔一划而過,像雷射筆。
紀翹極快地閉了下眼,又很快睜開,視線越過瞿然肩頭,往遠處寂靜的街道望了一眼,街道上鱗次櫛比的樓廈都沉睡在凌晨的霧裡。
狙擊步的瞄準紅星。
對方在警告她。
又或者……
是挑釁,和宣告。
瞿然話鋒一轉,皺著眉問紀翹:「你叫什麼?」
她看了瞿然一眼:「紀翹。」
瞿然:「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啊?」
瞿然從警官學院畢業那天起,出乎所有老師意料的,開始從吊車尾往上走了,什麼都要爭個先,只有情商數年如一日的低。
他這話一出,紀翹就低頭笑了笑。
黃耀對他也露出了』??』的表情。
「我是認真的。」
瞿然臉色一沉,他不喜歡被人誤會:「你之前在哪兒上學的?出生地報下……」
一道亮似白晝的車大燈忽然之間打過來,強勢而刺眼。
三個人都同時用手臂遮了眼睛。
這麼暗的時候開大燈……
真的很他媽沒公德心啊——!
但紀翹是反應最快的,她猜是誰,眯眼瞥了眼,還真的是。
黑色邁巴赫s600。
有人開了後門,車上下來個年輕男人。
他頭頂是晝夜交接的天幕,從深墨過渡到淺色,月亮從樹梢落下。
祝秋亭走過來,步子挺悠閒。
瞿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聲音都帶著絲細微的抖:「這是警局,不是你家花園!」
祝秋亭先看了眼他泛白的手,又抬眸看了眼瞿然,輕笑開了。
「警官,我剛走沒多久,有東西忘這兒了,來取。」
瞿然臉色難看至極:「祝總有什麼忘了,說一聲就……」
祝秋亭輕鬆掙掉他手,隨意甩了甩袖口:「麻煩讓讓。」
瞿然面色一沉,也火了:「沒事兒你去警局裡幹嘛?!」
祝秋亭長身玉立地站在那兒,面色很平靜,黑眸甚至友好彎了彎:「因為在你身後。」
他撥開瞿然,瞿然這才驚覺這男人力氣真是大,剛才自己攥他不自覺地用了八分力,祝秋亭卻像拂羽毛似得掙開了。
「天太黑了,她估計認不得路,人我先領走了。」
祝秋亭沒再理瞿然,沖黃耀打了個招呼。
紀翹看他向別人垂眸微笑,姿態端的是禮貌溫和,上目線抬一抬,望向她時,笑分明只是留在了唇邊。
紀翹算看明白了,祝家人對他言聽計從,不僅因為他是祝秋亭,還有他知道人的死穴在哪兒。
當年這男人對十六歲孩子都下得了手,在對方哀求了數遍後,還是把他交給了一位手下。
那是紀翹跟了他以後,第一次咬著牙跟他對上。
她當時真是豁出一條命,問他你是不是瘋了,還真是想把犯罪事業發揚光大做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