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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一然生出惡寒感。
「所以。」魔術師溫柔的說:「我會一直跟著你的。」就算再次扔掉手指,他還是會找回來然後捧到人偶面前親手給他接上。
不過下次,他要在接上手指之前先給人偶換上一身他喜歡的衣服。
秒懂魔術師言下之意的洛一然:「……」
「艹,怎麼跟泥鰍似的!躲來躲去煩死了!」隱在一棵樹葉茂盛的樹上,黑色運動服的男人罵罵咧咧:「這槍也真他媽不好用。」
他快速換了彈夾,然後再次舉起對準不遠處的校服少年,少年沒藏嚴實,小半部分的身體還露在外邊;運動服男人舔了下嘴唇,他盯著校服少年,手指放上了扳機——這次,打中肩膀吧。
他想著,手指卻沒能扣下。
有些使不上力的感覺,手指也很快的閃過涼意。運動服男人疑惑低頭,然後看到本扣著扳機的手指一下掉落,切口無比平整。
血瞬間湧出,男人發出一聲慘叫,槍都差點握不住:「誰?!」
自己在的樹枝微微一沉,男人捂著手立馬看向自己身邊,然後對上一張纏滿繃帶的臉。
繃帶人一身黑西裝,衣擺雖然不知為何被撕裂了,但是卻仍舊沒有一點狼狽感,而那高高的魔術帽帽檐上,坐著一隻染血的人偶娃娃。
男人看著這奇異的一幕愣了一下,差點以為這個副本改走靈異風格了。
直到那人偶開口:「友情提醒,殺人是犯法的。」
運動服男人:「???」
「你們是玩家?」男人臉色一下變了,他捂著流血的手指,因為疼痛和憤怒,他面容顯得十分猙獰。
人偶歪頭,這個有些天真的動作由染血的人偶做出來有種驚悚感:「我是。」反正他說不是魔術師十之八九也會拆他台。
魔術師則聲音笑意滿滿:「我不是,我只是個傀儡,你可以稱呼我為魔術師。」
面前這兩人過於怪異,運動服男人握緊了槍——砍到他手指前他完全沒有發現有人靠近,這兩人指不定都比他強。
如果打起來他不一定贏得了。
得出結論的運動服男人眼珠微微一轉:「兩位不會認為我是偷獵者吧?」他說完深覺很有可能,不然為什麼突然對他出手?
於是男人眉頭一皺立馬道:「我可不是偷獵者,我剛盯上的一個玩家才是,我看著他被溫順的牙兔追殺,他肯定是偷獵者!」
洛一然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果然,夏烺被發現了偷獵者的身份。
他估計是身形小,而且被夏烺護的嚴實,所以並沒有被這人看到。
「我不是因為覺得你是偷獵者而斬斷你手指的。」人偶站了起來,他立在魔術師的帽檐上,手部銀線若隱若現。
運動服男人一眼看見了那銀線上方淺淺的紅色痕跡。
那是血。
他的血。
運動服男人手微微顫抖——他本以為砍斷他手指是那個看上去更危險的繃帶人。
人偶露出笑容:「我沒有殺你的想法,別害怕。」
洛一然拉開校服外套,腰上綁的東西暴露在運動服男人面前:「雖然這裡不是現實世界,但是我覺得至少還是不能殺人的。」
運動服男人看著人偶身上綁著的繩索、刀具、甚至其中有一朵漂亮的玫瑰花。
說實話這些東西並不會讓他有危機感,就算他站著不動,那指甲蓋大小的東西也傷不了他太深。
但是,有種很危險的感覺。
拉開校服的剎那,那隻小小的人偶身上傳來了一股很危險的感覺。很像上個副本中他意外對上副本boss的感覺。
男人手指顫抖的更加厲害,血從指縫間不斷流出,滴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