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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說本帝尊傻,你這小蛇不想活了嗎?
流燁卻又微微的低下頭,白色的蛇鱗竟然泛出一絲淡淡的粉,聲音也低低的,「可他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也是第一個給我起名字的人。」
帝尊:呀!粉紅粉紅的小蛇,看著味道應該不錯。
流燁還在繼續說著,「他給了我木屋讓我避雨,還讓我吃飯,花田裡長得不好的藥草他看不上,老讓我拔了,但是對我來說藥效卻不錯,你知道嗎,我都偷偷吃了。」
帝尊:嗯,那本來就是讓你吃的,不用和我說。
帝尊大人光明正大的聽著別人在暗地裡議論自己,聽得津津有味,還一直不斷的給它點評,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流燁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蓮花骨朵的身份,因為眾所周知,花類植物只有完全開了花才能化成人形,而帝尊大人恰恰就是這天上地下唯此一朵化人行走的蓮花骨朵。
除非流燁腦袋破了,絕對不會去懷疑這件事。
小蛇盤著蓮花骨朵睡著了,一旁的樹精伸了伸枝丫,用茂密的樹葉為小蛇遮擋了烈烈陽光,蜜蜂和蝴蝶一同棲息在另一邊的花田裡收斂了翅膀,靜謐的小院終於迎來了它安靜的午後。
蓮花骨朵晃了一下花瓣,終究還是沒把身上盤著的蛇給晃開了。
小蛇醒來的時候,蓮花骨朵又不見了,它正躺在幽幽晃動的水澤里,浮萍一樣飄蕩來飄蕩去。
重華躺在一邊的樹枝上,仰頭望天,懶洋洋道:「睡醒了就去打獵,本尊餓了。」
流燁有點想不通,為什麼這個人修為這麼高,卻時時刻刻都在喊餓。
想不通,它就不想了,扭著蛇身就爬出去找吃的了。
這裡雖然處於澤林深處,卻不乏一些沒有修為的普通動物,不然整個林子寂靜到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整天不是凶獸的咆哮就是打鬥聲,那得無聊死。
而它初來乍到的時候,就是靠著這些動物果腹才能活下來的。
小蛇一扭一扭的出去找吃的了,重華懶洋洋的躺在樹上,摸了摸肚子,不無惋惜道:「真餓,可惜又不能放開了去吃。」
要真吃飽了,它這朵蓮花骨朵是可以開了,可這九天十地的靈氣也得被他吸個一半了。
唉,身為一朵蓮花,一朵大到看不見邊界的蓮花,不要太憂桑。
這種隨時隨地需要放輕了力道,生怕把地踩一個坑出來的無奈感。
本尊其實一點都不重。
帝尊大人自欺欺人的想著。
他剛剛閉上眼睛,驀然又睜開,身周靈光一陣閃動,眨眼就消失不見。
澤林一處密林里。
「砰」一聲悶響,流燁被重重甩在了地上,小小的蛇身上遍布累累傷痕,可它絲毫不敢停留,剛剛落地就奮力一個扭動,一隻爪子恰恰踏在它方才待過的地方。
「呵……呵……傷了我,竟然敢傷了我!」
饕餮紅著眼睛追在小蛇身後,鼻孔不時噴出一道道黑色的氣流,口中怒道:「不就是一朵聖品靈花,害老子沒了五萬年的修為,要不是因為踏月麒麟,你以為我會忍著不把你吞了!」
流燁拼命的往小木屋的方向跑去,這個時候它腦袋裡唯一想到可以救它的,竟然是那個一直欺負它的人。
它拼命扭動身子往前跑著,不時左躲右閃,閃避著饕餮一道一道砸下來的黑色火焰,眼見離木屋越來越近,它眼中的希望也越來越亮。
可饕餮見了木屋卻是徹底憤怒了,驀然腳步一停,前爪高高揚起,再狠狠地落下,一道黑色火焰卷著一層氣浪兇猛的朝著它撲了過來,眼見已是避無可避了。
小蛇嚇得直接蜷起了身子,傾盡全身所有的靈力噴出一道冰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