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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短，当时庄襄王的遗诏还是他记录下来的呢，他能看出来王上其实没有生气，但这俩人再说下去就不一定了。

听见咳嗽声的两人像是受惊的兔子转过了身，然后直接扑通跪倒在地高喊求王上恕罪。

御史嘴角抽了抽，他偷偷瞄了眼站在前面的王上，略作思考，只是求饶的话应该没事吧。

“无事，这只是正常现象，你们两个下去吧。”

嬴政摆摆手让两个侍从退下去，他自己是知道这不是名贵花草，不是侍从的错就没必要发落两个无辜的人，他又不是嗜杀的暴君。

两个侍从本来被发现时脑袋直接懵了，思维都跟不上动作周围的声音瞬间消失，求饶也是下意识的行为，嬴政的那声下去吧是他们唯一能听见的声音。

“谢王上，谢王上。”

“奴这就离开。”

两个人爬了起来，只觉得人生大起大落不外如是，上一秒觉得自己小命要没，下一秒就得知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们感受到自己心脏在剧烈跳动，站起来时腿都有些软，还是互相搀扶了一把才狼狈地匆匆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两人平复了心情，其中一个人开口：“你有没有看见王上身边有一只玄鸟？”

当时他大惊大喜之下似乎眼花了，他看见一只体型修长优美的玄鸟优雅地站立在王上的肩膀上，似乎还用宝石一般的眼睛看了他们一眼。

等他眨眼之后，那只玄鸟又不见了，他合理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其实，我也看见了，只看见了一息就消失不见了。”

“和前段时间曾经见过的那群玄鸟完全不同，有一种描述不出来的尊贵。”

两个侍从同时沉默，一个人眼花是眼花，两个人总不能连眼花内容都一致吧？

于是在嬴政不知道的时候，咸阳宫内的侍从侍女背着他开始流传起了这个小道消息，等嬴政知道的时候甚至已经传出了宫外。

等两个侍从走了之后，蒙恬和王翦看着花圃内尽数泛黄的‘名贵花草’开始揣摩嬴政的言下之意，刚刚王上说这‘花草’叶子泛黄是正常现象，难道这种‘名贵花草’就是用来欣赏泛黄叶片的？

蒙恬看了半天没有看出来特别在哪，只能看向王翦，用眼神询问对方你看出来没有？

第二十九个国家意志

看向王翦的蒙恬发现王翦一脸严肃，还微微点了一下头，还以为他看出来了什么，在场的难道只有他没看出来吗？

蒙恬不服输地也盯着花圃内泛着些黄色的叶片看，就像是这样就能把他们看出朵花来一样。

那边嬴政本来打算提醒他们一下，但见他们看的这么认真，他就自己往前走了几步，走的近了还能看见花圃中一片深色土层蔓延着细微裂痕，嬴政半蹲下身伸手捻了一小块泥土轻轻碾过，泥土在他手上散开，和之前相比要硬上一些。

他记得秦月之前说过叶片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