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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們鋒利的爪牙就要抓到他們的後背,五人反應極快地抓住繩索急速借力縱身而上,而山崖上的人反映很快立刻拉他們上來。
有兩隻野狼在他們上躍的時候從岩石上縱身而起,銳利的爪子撲向風海棠,風海棠回身,眼光發狠,狠狠地劈下,把它的爪子劈斷,野狼從半空轟然倒下,血霧升騰。
群狼朝他們發出震徹雲霄的嘶吼,聽得人心底發寒,從半空看,粉色的毒霧繚繞,紅花妖嬈如地獄裡的曼珠沙華,黑壓壓的野狼,占據整個山谷,齜牙,冷爪森森。
上了山崖,玄北就支撐不住,一頭狠狠地扎到地上,高大的身形在地上抽搐幾下,就昏迷過去,如玉趕緊讓玄武抱著他下去讓宮雪凝解毒。
海棠渾身癱軟在地上,風夫人在他們下崖的時候就被護送而來,所有的事情小翠和阿碧都說得清清楚楚,她著急地站在山崖上等他們回來,沒看見南瑾,她的身形晃了晃,擠出一抹難看到極點的笑容,蹲在海棠身邊,呼吸很淺,聲音顫抖,&ldo;海棠,南……南瑾呢?&rdo;
海棠雙眸頓紅,轉身倏然抱住風夫人,嚎嚎大哭起來,哭聲悽厲,哭得肝腸寸斷,她和南瑾年齡相差就不大,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親眼看到那滿地的血跡,斷裂的蕭,破碎的布,腦海里閃爍的都是南瑾被野狼撕裂的畫面,她心痛得難以呼吸,好痛,好痛的感覺。
&ldo;大嫂……&rdo;海棠哭泣著,緊緊地抱著風夫人,習慣了南瑾的冷漠果決,習慣了南瑾的彪悍冷酷,習慣了南瑾的無所不能。那個在風家堡心目中猶如靈魂存在的男人,那個在天下人面前如神祗一般存在的男人,總是讓人以為,他是不會傷的,是不會死的,一下子太突然的噩耗,震驚所有人的神經。
風海棠的哭聲,壓抑而沉痛,聲聲含怨,聲聲泣血,聞者落淚,風家堡眾侍女哭紅眼睛,冰月宮所有人一臉沉痛,如玉悄然別過臉,不忍心看這淒婉的一幕。
&ldo;南瑾……&rdo;風夫人的聲音輕得有些飄渺,空靈,&ldo;南瑾……回不來了,是嗎?&rdo;
輕輕的聲音哽咽在喉嚨間,眼淚一顆一顆,晶瑩剔透,從風夫人眼睛裡滾下來。眾人以為風夫人的性子定然會哭天搶地,要死要活,拒絕相信,而不料她如此平靜,沒有哭聲,無聲無息,眼淚流淌一臉。
風海棠哭聲愕然而止,淚眼朦朧,悲傷道:&ldo;大嫂,你哭出來吧,哭出來會舒服些!&rdo;
風夫人一臉木然,臉頰失色,腦海里盤旋的都是昔日南瑾回堡之後的歡聲笑語,以後再也聽不到了,看不到兒子的臉,聽不到兒子的聲音,聞不到兒子的氣息。頓時覺得心口空蕩蕩的,有些什麼東西,僵硬了,麻木了,連靈魂都動彈不得。
悲到極處,嗓子失去說話的能力,沙啞中,磨礪著,刺痛神經。
原來,絕望就是這種感覺……
比起風慕雲死去的那年,更清晰,更刻骨。
&ldo;大嫂?&rdo;風海棠大驚,風夫人搖頭,推開她,緩緩地走進崖邊,眾人大驚,紛紛過去攔住她。
風夫人眼光望向下面,半晌無語,神色始終一片死寂。
風家堡經過一大沉重打擊,平日笑聲全無,只剩下濃濃的悲傷,籠罩著她們。
流蘇還在沉睡不醒,海棠走進房裡,流蘇沉睡著,頭髮凌亂,臉頰呈現一片透明的死白,她要怎麼和蘇蘇說這個噩耗呢?
&ldo;蘇蘇,這可怎麼辦?&rdo;海棠疼惜地拂開她濕潤的發,房間點著薰香和暖爐,溫度比室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