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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春闈皇帝是隨意取了個題目讓舉子們當場做賦,秋闈則是在金鑾殿上弄了個辯論賽,前年的春闈是讓這些考生以春為題作畫,皇帝向來任性,今年在形式上面沒難為舉子,可這題目未免也出得太刁鑽了些。
但一炷香的時間就那麼長,皇帝可不會留太多時間讓考生們思考,更不會欣賞她們怨天尤人的樣子。大部分人停頓了一會便動了筆,即便那算術題她們答不出來,那篇詠梅賦也一定要寫得出彩。
秦何顯然沒想到皇帝會來這麼一出,看旁人都動了筆,陸柒還站在那裡寫了個名字就站在那裡看著牌子。
陸柒不擅長吟詩作賦她是知道的,這個只恨教導陸柒的先生沒有多教導她一些九章算術,這樣好歹陸柒能夠靠這個拉點分。
結果她這個好像被題目嚇到的兒妻好不容易動了筆,也根本不像她想的那樣絞盡腦汁做什麼詠梅賦,而是在邊上的草紙上塗塗畫畫些亂七八糟的符號。
你倒是好好寫個詠梅賦啊,即便做得不夠好,主考官也會看在秦府份上給個不是很差的名次。前三甲是由皇帝欽點,她知道陸柒作賦的本事,這會對陸柒進前三甲已經不抱希望。
要不是這大殿上還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真是恨不得衝過去奪過陸柒的手裡的筆替她寫。
陸柒完全沒有在意秦尚書炙熱的視線,她在草紙上列出來那些題目要用的公式,在用比較通俗的語言寫出那些算術題的解法,又將草紙上亂七八糟的的符號用墨汁悉數塗抹掉。
也不知道盛寧帝哪裡找來的這些題目,對她來說,這些題雖說不算刁鑽,但也要費一番功夫。而且那些在現代出現的xx定律也不曾在這個朝代出現過,她想要把解題思路轉變成皇帝和百官們能夠看懂聽懂的方式也並不算太容易。
等到她寫完了那四道題目,那一炷香已經就只剩下一個指甲蓋那麼粗,別的舉子紙上都寫了洋洋灑灑的幾千字詠梅賦,她面前的白紙還是只有簡簡單單不到五百字,而且還沒有一個字和詠梅賦相關。
秦牧沉著一張臉,陸柒則磕磕絆絆地開始作賦,她可沒有自己世界流傳的那些詩作重數的意願,一是不屑於剽竊,二是那個世界很大的文化與這個世界大不相同,用在這個上面也不合適。
時間有限,等到侍衛官要求眾人停筆,陸柒剛好完成她那詠梅賦的最後一筆。她只寫了三百字的詠梅賦,短小但一點也不精練。
主考官當堂審視了殿試的卷子,然後把前五名的考卷一同遞給了皇帝。那邊的秦牧已經想到這下了朝後自己要被同僚嘲諷一番了,也不看陸柒神色,垂著頭等皇帝念三甲姓名。
像皇帝欽點前三甲,一般是倒著念的,第一個是探花:「探花,京城楚容若。」
楚容若是先前春闈第四名楚秋,字容若。楚秋是禮部尚書的嫡三女,長得一副好皮囊,腦子也活泛,原本秦牧還動過和人家和親的念頭,結果她只是旁敲側擊了一次,禮部尚書匆匆給自己的嫡女定下來次輔的乖孫,這次楚秋得了探花,差不多這對玉女金童完婚的日子也進了。
探花娘子的容貌一向很不錯,陸柒上下打量了領旨的楚秋,也不得不讚嘆對方容貌昳麗。榜眼姓李,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子,考了快二十年的科舉,這次總算是苦盡甘來,要不是有皇帝的天威壓著,這李榜眼怕是要當場失態。
看著喜極而泣的李榜眼,秦牧心裡更沒了盼頭。陸柒這會在打量諸位舉子中的美人呢,突然就覺得背上涼颼颼的,不過她這會也不好東張西望。
雖然沒有進前三甲,但陸柒倒沒有什麼特別沮喪的感覺,畢竟她已經盡了力,要是不中,那也只能怪自己倒霉。秦牧還沒收了盯著她的視線,那白玉台階上高高在上的皇者又將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今年的新科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