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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好不容易忘諸腦後的邪念死灰復燃,蔣池州腦子一熱,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
要是在這裡吻她,她會是什麼反應?
短暫的安靜後,蔣池州哂笑一聲,正過身發動引擎。
他的視線方一移開,阮軟立即悄悄地鬆了口氣。
他的眼神太過滾燙,瞳孔深處像燒著把火,一不小心就會在看似深情的注視中,被燒得體無完膚。
這些露水情緣不勝其數的公子哥,興許是骨子裡都醃透了美人香,天生便會攪亂一池春水,動輒就是奪魂攝魄的小手段。
阮軟見過幾次顧星源調情,眉眼斜挑,嘴角含笑,俯身低音說話時,空氣中都躍動著春藥因子。
他的朋友,大抵也擅長此道吧。
這麼一想,倒不知一時衝動上了他的車,究竟是好還是壞了。
蔣池州雙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饒是開著車也能硬生生拗出偶像劇男主的氣場,不是沒有過獵艷的經歷,只是這次的獵物卻給他一種和之前全然不同的感覺,比起親吻上床,他更想看她沉溺於情欲時會是什麼表情,想看她因為他的靠近作出什麼反應,想看她臉上除了傷心失落出現另一種表情,想看她全心全意地喜歡著他……
方才為什麼不吻下去?
蔣池州眼尾微眯,仿佛已經嘗到了少女嘴唇軟而甜的味道,可能有點冷,像她的人一樣,她或許不知道該怎麼接吻,但沒關係,他有的是技巧和耐心,可以慢慢把她□□成只適合自己的情人。
方才果然是一時鬼迷心竅,居然因為有萬分之一會把她弄哭的可能,就嚇得再不敢逼近一分。
忽又想起她在顧星源面前拘謹怯懦,生怕惹他不開心的模樣,蔣池州的嘴角難以抑制地沉了下來。
朋友妻不可欺?
他嗤之以鼻。
接下來幾天,阮軟便時常在各種地方遇見蔣池州,有時在餐館,有時在會場,不知道蔣池州從哪裡搞來了她的行程表,連她一個不起眼的小比賽都沒錯過。
阮軟再遲鈍也察覺到這樣頻繁的巧遇有多不對勁。
她有意躲避,無奈對方手段高超,每日一撩,卻又適可而止,恰好維持在不便戳破的曖昧階段。
阮軟只好不再出門,徹底避開和他遇見的可能。
然而躲家裡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這周末,顧星源生日,請了一眾好友到別墅慶祝,蔣池州也在其中。
阮軟一早就準備好了禮物,那天她剛贏下新人賽,給她頒獎的男士成熟穩重,側臉輪廓和顧星源三分相似,她一時恍惚,茫茫然接過獎盃,目光忽然留意到那人的手錶。
她記起顧星源手腕上那塊表在之前衝突時打碎了,頒獎典禮剛一結束,她就迫不及待跑到了專賣店,將全部獎金都花了出去,就為了一塊適合他的表。
阮軟攥著禮盒,一顆心怦怦地撞著胸口,餘光悄悄覷著顧星源的表情。
顧星源難得沒有擺臉色,或許是意識到上次的話說得太狠了,他有些尷尬,接過禮物,低聲說了謝謝。
阮軟瞬間在心裡放起煙花,心情轉變巨大,她難以自抑,啞聲叫了句:&ldo;星源哥哥,我……&rdo;
這時,顧星源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
顧星源朝她彎出一個抱歉的笑容,滑動接通,還未及說話,臉上表情倏而一變,握著手機的那隻手青筋畢露,像在克制著什麼。
阮軟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失態,他看不到其他人,從聽筒里那道聲音響起來開始,他就丟了魂魄,仿佛一瞬間回到熱血上涌的少年期。
他甚至低頭看了阮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