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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沉默下來,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馭風開口道:「這個無妨,我身上殺氣重,渡給你們一些。」
林釧的身上圍繞著他的殺氣,渾身散發著陰冷邪肆的氣場,就像一個如假包換的邪道小妖女。唐裁玉渾身金光閃閃的,一看就囂張跋扈,演個地主家的傻兒子完全不出戲。至於湛如水,馭風看了她一眼,說:「這個小丫頭本身就很沖頭,一身的毒蛇蠍子,不用我操心了。」
他渡了一點殺氣給青鸞。青鸞的底子很乾淨,馭風將殺氣傳遞過去的時候,能感覺到她的意識像一個撲滿一樣,除了想錢就沒別的,簡直就是圓形方孔的結構。
他又看向孟懷昔,說:「孟公子,你來點?」
他伸出手,掌心中纏繞著一縷黑氣。孟懷昔往後退了一步,客氣地說:「不用了,我小時候殺過幾條狼,是有殺氣的。」
眾人沒想到他這樣文弱的人,居然還殺過生。孟懷昔說:「我小時候在野外遇到了狼,幸虧帶了匕首,便徒手殺了兩隻。」
馭風半信半疑地看著他,說:「殺狼恐怕不夠,殺過人才不會被懷疑。他們要的就是這投名狀,你有麼?」
孟懷昔靜了一下,說:「沒有。」
這兩人之間微妙形成了對峙的局面。孟懷昔不願意讓他將煞氣附著在自己身上,馭風卻偏要這麼做。林釧忽然想起,孟懷昔的身體向來不好,如果附著上了殺氣,恐怕又要病上一陣子。
孟懷昔向來不願意向人示弱,如今卻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自然是有些閃躲了。
林釧開口解圍道:「孟師兄文縐縐的,就扮作個師爺。惡人家的師爺,也未必親手殺過人吧?」
馭風一想也有道理,就作罷了。眾人做好了打算,次日一早出發。
過了中午,一行人到了洛陽城中的高升客棧落腳。白鶴戲樓在城西,離這裡已經很近了。最近幾天住店的人比平時多了不少,客人的口音南腔北調的,顯然是從各個地方趕過來,為了參加一場□□的盛會。
老闆娘知道這些人都不好得罪,比平時更多了十二分的小心。然而這天中午,靠窗的一桌客人里,有個年輕男人一直盯著她看,眼神黏糊糊的,十分噁心。
同桌的伴當看出他對老闆娘有意思,說:「公子最近改了胃口啊。這女人年紀不小了,哪有十七八的小姑娘水靈?」
那人說著,一揚下巴,示意那公子哥兒朝旁邊這桌看。湛如水穿著一件藕荷色的衣裙,模樣秀麗靈動,個頭又嬌小可愛,實在是個很吸引人的少女。
另外一人搖頭道:「還是那穿青的丫頭身材苗條,你看那小腰,簡直不足一握……」
那幾個人確實是色膽包天。這邊滿滿一桌子人,他們眼裡只有湛如水和青鸞,沒看到唐裁玉的手在桌子下頭握成了拳頭,隨時要暴起揍他們一頓。林釧穿著一身男裝,聽見他們敢打青鸞的主意,頭上也暴起了青筋。
那公子哥兒笑呵呵地說:「你不懂,小姑娘沒意思,還是年紀大一點的才有味道。不知道拍賣會上有什麼好貨,要是有雙修的寶貝,誰也別跟我搶。」
他說著,幾個人擠眉弄眼地笑了。
老闆娘皺起了眉頭,只當沒聽見。她是個寡婦,獨自拉扯著孩子,平時就靠幾個夥計幫襯,生意做得還不錯。只是偶爾遇上了喝醉了借酒撒風的人,幾個夥計一起上,客人也不敢造次。
她低頭打著算盤。這時候就聽那個男人大聲道:「酒呢,老闆娘,再拿壇酒來!」
老闆娘示意小二過去送酒,自己去了後面,想躲開那桌人。那客人不買帳,一把推開小二哥,說:「讓那個女人過來,沒聽見啊!」
客棧里的其他人聞聲,都朝這邊看過來。
孟懷昔皺了一下眉頭,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