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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釧心中悵然。什麼事都有它的兩面,如果不求全,它就總是好的。
回到梨棠小築,林釧把明天要出發的消息告訴了青鸞,馭風自然也是要去的。但他對孟懷昔還頗有微詞,待在劍里不肯露頭。
「有姓孟的在,我就不去了。」
林釧說:「為什麼?」
馭風說:「你不知道?那小子差點就把人都害死了,你還想原諒他呢?」
青鸞道:「也不能怪他……孟師兄是運氣不好,被附身了嘛。」
馭風冷笑一聲,說:「長得好看就是好,賣一賣可憐,天大的事也能揭得過去。我聽說他還失憶了,呵,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林釧知道是自己不信任馭風,讓他一口氣到現在還不順,把脾氣都發到孟懷昔身上了。
她說:「你不是也差點把他打死了嗎?他都養了半個多月的傷了,你還覺得不痛快?」
馭風哼了一聲,說:「那小子除了會裝無辜,還要碰老子瓷。幸虧沒死,要是他死了,你們還不是要賴到我頭上。」
青鸞沒忍住笑了,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馭風,遇上這樣一位白蓮花師兄,跟他待在一起什麼黑鍋都是自己背,確實氣都要氣炸了。
林釧也笑了,說:「好吧,那你就留在這裡。哪天被長老發現了,一巴掌把你打成重傷,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成不成?」
馭風畢竟是怕那些老頭兒的,閉嘴不說話了。好不容易修煉出個人樣兒了,哪能隨隨便便就打回煤球狀態呢。
林釧從床底下掏出一壇酒放在桌上,打開封泥,酒香飄了出來。
馭風聞見了,果然沒忍住,從劍中鑽了出來。
他一把摟過了酒罈子,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亮了起來。
「女兒紅,不錯啊,聞著有年頭了。」
林釧說:「給你存的酒,能糊弄麼。」
只要有酒,馭風就好相處多了。他抱著酒罈子,仰頭豪飲,喝出了飛瀑倒灌的氣勢。林釧等他喝完了酒,估計他心情好些了,說:「明天出發,今天好好休息。」
馭風晃了晃腦袋,醉醺醺地歪在桌子上,居然還挺拗。
「老子……不跟他一起走。」
林釧有點無奈,說:「那我就不勉強了,你留在這裡吧,等過段時間我再來接你。」
她說著轉身,馭風忽然抬起手拉住她的衣袖,說:「不行。」
他趴在桌子上,意識不清醒,卻執著地說:「不能讓你一個人走。」
林釧低頭看著他,說:「那你想怎麼樣?」
馭風答不上來,半天才迷迷糊糊地說:「我得跟著你,守著你。」
林釧正有點感動,馭風又說:「你跟我有契約,答應我的事還沒做到……不能讓你跑了……」
林釧哭笑不得。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睡著了。林釧把袖子從他的手中抽出來,他閉著眼,還虛空地抓了一下,仿佛怕人離開他。
他總是這樣孤零零的一個人,不光是形單影隻,心也是孤獨的。
這人的嘴那麼損,脾氣也不怎麼好,要是連自己也不要他,恐怕天底下就沒人收留他了。
林釧嘆了口氣,輕聲道:「算了……只要你聽話,我走到哪裡,都會帶著你的。」
次日一早,林釧收拾了行李,去昭元殿跟掌門辭行,湛如水和唐裁玉也一起來了。
孟懷昔背著劍走在前頭,招搖長老攏著袖子,跟在他後頭蛇尾游弋,就像個操心的老父親,嘮叨個不停。
招搖長老說:「不再休養幾天?」
孟懷昔溫聲說:「已經沒有大礙了,回家休息吧。星河鏡還是得儘早送回去。」
招搖長老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