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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老头……倒宁愿相信……这个小姑娘……是……救人容易,杀人反倒难……“
拓跋质得意地笑了出来,“听到没?乐企要让她医,仡邪我主,你最好旁边站着看就好。”
拓跋仡邪不可置信,重重拍了自己的大腿,才说:“你们有把我当主子看过吗?”
拓跋质将肩耸了一下,满脸不在乎,“有时有,有时没有。”
拓跋仡邪双手抱胸,蛮不讲理的说:“妈的!这句简单的话是什么意思?恕我头脑太复杂,听不懂白痴说的话!”
“意思就是……你像大人时,就有;一旦像小孩时,就没有!譬如现在,霸得这么莫名其妙,就准没有!”
“你…”拓跋仡邪忍着拳头,遏制自己扑身痛揍拓跋质的冲动,忿然将头一甩,方才注意一旁的窦惠早趁他们吵得热时,偷爬回乐企身边蹲着了。
她两手缩在颈间,小心地用眼角偷觑他的表情,像极了一只在草原上被敌人追杀的小苍鼠,可怜得无辜,仿佛他这个土狼虐待她好些年了。
气得朽跋仡邪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竖起一指威胁她,“反正软的怕硬的,硬的怕软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今天碰上横的和不要命的,算我命背,但如果没把他医好,你横竖是死定了!所以最好祷告你的技术不是唬人的,要不然我会把你的手骨剁下来,一把掷回你家,给你母亲当柴烧!”
他发完飙,三步冲出了树荫,留窦惠和十二个男人在这里干瞪眼。
由于语言不太能沟通,窦惠的诊断过程极为不便,只好比了一个喝水的姿势。
刚才和少年大吵一顿的大叔会意后,忙递上自己的水壶。
她接过后,摇头表示不够,于是大叔便要其他人递出水壶来,有些人给得不太干脆,大叔便恶形恶状地抢了过来。
窦惠接过手后,闻了一下用羊胃袋做成的水壶,露出了难忍的表情,然后二话不说地将水倒了出来,并且要大叔跟着做。
其他人纷纷出声抗议,叫说水是最重要的东西,怎能这样浪费,于是伸手就要抢回去。
窦惠只好一直抱着肚子,表演痛的感觉。
但他们莫名地盯着也瞧,还有人问她是不是想拉屎了?
窦惠没办法,只好跑出去向拓跋仡邪求救。
但是他人不在入口,她边找边唤:“好哥哥,你在哪里?我需要你帮我解释一些话。”
空荡荡的林间没人应她,她便走到另一头,这回看见他背靠着一棵大树站着,只露出一个肩膀。
于是她撩起裙子,一路跑上去,来到树干边,气喘吁吁地说:“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想请……”
拓跋仡邪狠咒了一声,恨连撒泡尿都不得安宁,便仰天大吼一声:“别过来!
你若过来,我准掐死你!“
窦惠被他狼啸般的吼声吓住了,整个人就真的呆在那儿不动,仓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我在射兔子!”拓跋仡邪咬牙切齿的应她一句,接着自觉是个天字第一蠢蛋,为何要对她的问题有问必答!
“射兔子?”窦惠的口吻瞬转严厉,“喔!不行,你不可以伤害它,它受伤了是不是?”说着,她往前踩了一步。
地上的落叶随她的脚步发出唏唏嗦嗦的声音,让拓跋仡邪的神经绷在那儿,于是两人便绕着那棵大树躲迷藏,绕了半圈,直到他穿好衣服,低头确定裤裆处没穿帮后,才黑着脸潜到她身后,腿跨开,双手叉腰,一本正经地问:“找什么?兔子吗?甭找了,算它命大,给它落跑了。”
窦惠闻音掉转过头,愣了一下,将信将疑地瞄了他那张酷脸。
拓跋仡邪信誓旦旦地举起一手说:“是真的跑掉了!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看,它一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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