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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绿蕉的事情只能往后靠一靠了,虽然有些对她不住,不过自己答应了她的事情总会做就是了――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赵一鸣没有说出来:他有些怕,不知道红裳会不会因为绿蕉生他的气,赵一鸣不想让红裳生这种气;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些胆怯,他也没有往深里想。
绿蕉听到赵一鸣的话后轻轻福了下去,她知道这已经是赵一鸣对她的承诺了,对于她的身份来说,除了等待别无二法。
不过,绿蕉福下去后却没有起来,只是直直看着赵一鸣并不开口说话。
赵一鸣看绿蕉如此,想起来从前他们在一起的光景儿不觉一笑,轻轻的道:“我眼下要出府办事儿,回来后便去你房中看你如何?”
绿蕉羞红了脸轻轻对着赵一鸣又福了一福说道:“奴婢恭送老爷,老爷慢走。”
赵一鸣忍不住大笑着起身走了:这绿蕉很有些意思,让他忍不住想起了从前轻狂年头儿的事情。
绿蕉直到看不到赵一鸣这才轻轻转身回去:这两日她没有在老太太跟前儿,是因为老太太前些日子想让人赶一些赵一鸣的衣物出来,而绿蕉便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差事儿,倒让老太太高兴的不轻:那些针线上的人儿她是不放心的,有绿蕉这个丫头盯着,她就可以不用再担心什么;而且绿蕉生有一双巧手儿,做得一手好活计,有她去,想来儿子的中衣等物必可以做得贴身合适。
老太太却不知道绿蕉与赵一鸣两人早就生出了些许情意,只是赵一鸣当时要出任,这事儿便没有同老太太说起罢了。
赵一鸣收个屋里人也不算什么,只是绿蕉是老太太的丫头,他还是要禀明了母亲才可以把绿蕉收房的。所以绿蕉同他虽然有了私情儿,而且绿蕉也说不上是清白之身了,但至少绿蕉到现在还是姑娘家。
而事实上,老太太是巴不得赵一鸣屋中能多几个人,这赵府至今孙女儿一堆了,但是孙子就是不见影儿,儿子能多几个女人,得孙子的机率不也大些?
赵一鸣也知道母亲不会阻他收了绿蕉,所以当日才会答应了绿蕉收她到屋里伺候――也就是做个通房丫头。只是他当时说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他外放五六年后,临回府的时候居然娶了妻――最重要的是这个妻占了他几乎全部的心思,让他回府后,压根儿就没有想起绿蕉这个人儿。
只是当初绿蕉在赵一鸣得那一场奇怪的大病时,伺候的非常仔细周到,不然赵一鸣可能赶不上朝廷的官员考核,哪里还能外放呢?
也就是因此,赵一鸣对于绿蕉不仅仅是男女私情――如果仅仅是男女私情,赵一鸣考虑到红裳,他有极大的可能会把绿蕉就这样打发了嫁出去,只不过他会替绿蕉找个不错的人家,多多的给她些妆奁也就罢了。
只因为有这么一份情义在内,所以赵一鸣一直待绿蕉不同,这也让绿蕉无形中自视有些过高了,自己一直认为是老太太跟前所有丫头中最出众的那一个。
红裳回到房中,管事娘子们已经来回事儿了,红裳淡淡的几句话便打发了她们出去:“我现在还没有看到帐册,府中的情形还不熟悉,你们还是去同赵安总管商议着来办吧。我想――,你们也是做熟了的,这几日的事情必不会出什么差错儿,对不对?”
管事娘子们早已经见识过红裳的厉害,哪个还敢存心欺瞒她?一起答应着去找赵安了,赵安更加不敢怠慢:夫人要看完帐册想来用不了几日,妥妥当当的把事情做好才是正经儿,出了差错……,赵安这么一想,他头上的汗就出来了,而且被鞭过的伤口似乎也加倍的疼痛起来,似在提醒他――夫人,那可是要仔细服侍的主儿。
管事儿娘子们一走,红裳便坐下仔细看起了帐册:她现在非常庆幸,自己在南边儿的时候已经掌理过家中事情了,虽然府小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