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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闆,你、你別這樣。&rdo;
趙南殊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焦急地抓了抓頭,又實在不忍心看夏庭晚這樣難過,掙扎了半天,終於小聲說:&ldo;要不然,你先別放棄,再試試?&rdo;
&ldo;怎麼試……?&rdo;
夏庭晚過了很久很久,才微弱地問了一聲。
&ldo;我是覺得,&rdo;趙南殊一時之間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安慰,還是真的這麼想:&ldo;蘇先生那麼愛你,我這輩子都沒見誰這麼真心實意地愛過別人,你們又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很難割捨的。你看、跟你談離婚時,他自己都不出面,搞不好,他自己也知道,可能他見了你就不忍心了。&rdo;
&ldo;真的嗎?&rdo;
夏庭晚終於勉強撐起身子,他看著趙南殊的眼神里,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翼。
&ldo;呃……&rdo;
趙南殊當然不敢打包票。
他見過蘇言深情的模樣,可是曾那樣愛過的人都能提出離婚,誰又能知道,蘇言是不是在某一個瞬間已經在心中一個人完成了告別,決定再也不回頭了呢。
他嘆了口氣,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認真地說道:&ldo;老闆,蘇先生怎麼想的其實也不重要。&rdo;
&ldo;你如果還捨不得,就去試試挽回。失敗了,頂多也就是有點丟臉,不會比現在更糟。你們床單都滾了幾百回了,在蘇先生面前丟臉,還算個事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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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第一次談到離婚是一個月前的事,沒當面和夏庭晚提,在電話里說的。
夏庭晚那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就那麼&ldo;嗯&rdo;地一聲應了,當下好像很硬氣的樣子。。
人有時候是很鈍的,他既覺得蘇言那時的語氣很失真,又覺得好像已成定局,沒什麼好說的,
放下電話之後,到了第二天,他才恍惚著給蘇言發了條微信過去:&ldo;蘇言,這五年,謝謝你。&rdo;
現在想起來覺得好愚蠢,他又不是真的灑脫,卻發了條告別似的信息去故作大方。
蘇言一個字也沒有回,也沒有再來見過他,最後只派了陸秘書還和他洽談離婚的事,像是無聲地給了他一個巴掌。
他當然是怕的,但其實不是怕丟臉,而是怕蘇言。
可夏庭晚還是決定聽趙南殊的,再試試。
他頹廢了快一個月,下了決心之後才終於打起精神,把髮型剪得更利落了些,又稍稍修整了一下眉毛。
但是坐在鏡子前時,忍不住又開始盯著右臉上的疤痕看。
趙南殊拿著遮瑕膏站在他背後,有點遲疑:&ldo;老闆,要不……稍稍遮一下?&rdo;
&ldo;就這樣吧。&rdo;
夏庭晚搖了搖頭。他身上的傷疤,蘇言見過的不止這一處,以前從沒嫌過難看。
出車禍之後夏庭晚就不開車了,因此是趙南殊送他去香山。
夜裡的香山實在很美,沿著環山道慢慢開上去,能隔海看見h市的市中心。
浩瀚星空與人世間的燈海奇妙地接壤。隔岸喧囂,但此間安逸。
蘇家的保安認得趙南殊的車,他或許是拿捏不准,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放行了。
趙南殊把車停在前車道,夏庭晚一個人走了出來,門廊前是他們結婚那一年蘇言栽種的一大片玫瑰花圃。
夏庭晚站在開得繁盛綽約的紅玫瑰間,深深吸了口氣,他走到門前,終於鼓起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