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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兩個人……&rdo;邦德開始說,但斯捷帕科夫打斷他的話頭。
&ldo;等等,詹姆斯。等到我們能夠在十分安全的情況下談話時再說。不,那不是好的英語。你們不能夠悄悄談話。我說的是絕對安全。&rdo;他似乎抬頭瞥了一眼,邦德看見他在望著司機寬闊的後背,而司機正集中精力看著前面的路。&ldo;他很少說話,給我當司機好些年了。但是……&rdo;
這時他們正在廣闊的田野上行駛。沒有燈火,只能看到為了車輛自由行駛而在路兩邊推出高高的雪堆。在雪堆外面,大地一片黑暗。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光,只有一張黑幕,像一堵堅實的牆壁。沒有其他車輛經過,只偶爾有一點兒生命的跡象‐‐一個孤零零的哨所、一群房屋和木棚組成的小型社區。
邦德想起了他第一次在美國中西部行車的景象。他看到中西部一望無垠的莊稼地,像水波那樣延伸到遙遠的天際;大片的玉米和小麥連綿幾英里,一眼望不到邊。作為一個出生在島國的人,當時他根本想不到會有這樣巨大的空間,現在在這裡他又有了這種想法,即使在黑夜中,他也能意識到他是在一片廣袤的土地上,這片土地可以吞沒美國的土地,並讓它靠邊站。
他們最後開始減速,這裡出現了人煙。公路兩邊有建築物和人行道。燈光出現了,隨後又是一片黑暗。更多的燈光出現了,汽車突然向右轉,把他們送上一條寬敞的尚未鋪完的道路,在這裡樹木突然吞沒了他們。這裡有一個警衛崗哨,司機打開車窗,伸出一隻手把證件遞給一名穿軍裝的人,他肩背一隻手提機槍,臉上戴著禦寒面罩,這時一陣刺骨的寒風襲來。
哨兵揮手讓他們通過,兩扇大鐵門在他們前頭打開,汽車開上一條鋪設講究的彎路,兩旁的樹木覆蓋著很厚的冰雪。到了門裡,他才看到一道黑黑的、厚厚的地平線,說明這裡築有一道秘密的柵欄,也許是一堵高大的鐵牆,把任何未經許可想往前走的人擋在門外。
他們慢慢地行駛,兩旁是高大稠密的冷杉,偶爾有一閃一閃的燈光從他們身邊掠過。又行駛了大約一英里。再向右轉,他們突然看到一所房屋似幻象一樣從樹林裡冒了出來。
房屋很大,有兩層,主要是木質結構,屋頂低懸,窗戶開在後面。寬闊的台階通往好像是大門的地方,儘管整個結構四周都有一道木質平台;屋頂用精雕的木柱支撐著,屋頂上有一個陽台,夏天可休閒。
這一圈稠密黢黑的樹木,這冰雪,繪出了一幅並不完美的圖畫。邦德認為,不管什麼時候,他們在電影中若要拍成這樣一幅景象,即使是實景,也是徹底的失敗。現實總是無情的,儘管這座建在冷杉林中的房屋乍一看很美,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徒有其表的。
房屋的右邊已經停放著三輛車,兩輛廂式小客車,另一輛好像是羅弗車,都裝有寬大的防滑輪胎。這個地方被燈光照得通明,有從窗戶里來的燈光,有從裝在暗處的電燈來的燈光;邦德不得不欣羨這座別墅的隱蔽方法,不到最後一刻是發現不了的。
納特科維茨醒了,斯捷帕科夫挪動著他的身軀並嘆了一口氣。&ldo;我們到了。醒醒,彼特先生,紐‐‐曼先生。&rdo;他把名字分開來叫。
&ldo;哎!&rdo;彼特學著冬眠的動物開春後第一次活動的樣子。&ldo;就是這裡了?
我們這一路來就是為了參觀一所滑雪小屋?&rdo;
有兩個人從寬闊的木階上下來,打開門,從後箱取出他們的行李,幫他們下車,招手領他們向大門走去。
他們從冰冷的空氣中走進大廳里暖氣設備和壁爐發出的熱氣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