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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手套並放好筆記本計算機和發射機。只要他把活兒幹完並向隨便哪個主管通訊的神靈許過願後,就再也用不著這些東西了。
他用牙齒叼著筆燈,十個指尖飛快地錄入著情報,一邊錄入一邊檢查磁帶是否在轉動。他全神貫注地致力於把單純的事實寫成電文,但他思想深處的意識流呈現出的卻是組成當今文字魔術的微晶片和不可思議的小型化。人們可以製造出像這樣具有大存儲容量的小型計算機以及這種能夠把信息加在短波頻率上發射數英里的發射機,但有人仍然可能試圖強迫他人屈從其冷酷無情的意志並且使用異乎尋常的方式去塗炭生靈。似乎這個世界在獲得了如此巨大的進步之後,卻仍然保留著像旅鼠那樣自我毀滅的慾念。他完成了錄入工作後把小小的磁帶退出來,重新倒帶後放入了發射機,邦德心中看到了人類的大腦及其內部已經感染了疾病的細胞核,也就是人類死亡慾念的溫床。
邦德坐了一會兒,他在等待,同時想弄清楚怎樣才能保護自己以及如何使自己的身體對葉夫根尼或格列布&iddot;別爾津那些人來說一無所用。他不能給那些人留下任何機會。在他的肩頭、肘部、以及斜紋粗棉布外衣下擺處縫綴的皮子裡面都藏有一些小物件。他把胳膊從皮大衣的袖筒里退出來,一面脫外衣一面冷得直哆嗦,然後他開始掏出每一樣東西。他仍然把筆燈叼在口中,先把縫線撕開,再把手指伸進縫製得天衣無縫的皮子裡面將每一樣寶貝都掏出來放到地板上。掏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都很精緻,然後他穿上外衣,把那些小東西拿到靠進木垛一端的地方並把它們塞進了木頭之間的縫隙內,它們可以在那裡暫避一時。
最後,他把皮大衣重新穿好並選了一個又窄又扁的塑料盒。盒裡面放有三隻皮下注射器,他取出了其中的一隻並小心翼翼地拿在手裡。他的手槍放在了有拉鏈的衣袋內,斜插在大衣的前面,筆記本計算機放在了前面右側的口袋內。他把筆燈關掉,然後摸著黑向門口走去,他的右手拿著發射機,左手拿著那隻皮下注射器。
如果發生了最糟糕的情況,注射器裡面的藥液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使他渾身冰涼。他最初學著使用這玩藝兒的時候,醫生說它會在瞬間發作。&ldo;一秒鐘前你還是你,一秒鐘後你就過去了,這之間的過程極短,你絲毫感覺不到痛苦。&rdo;
如果他真的為自己打上一針的話,那麼在24 小時內就沒有人能夠再對他進行審問了,也許這段時間不夠長,但卻是整整一天的時間。他慢慢地把房門拉開了。
外面的搜查仍在繼續。他的眼睛裡仍然留著剛才用筆燈看東西時的刺激,他屏住呼吸,目光從最左面一直掃視到正前方。在距離木料間差不多有十英尺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人,那人背衝著邦德。只見那人輕輕地轉過身子,當他把一口煙吸進肺里時菸頭發出了光亮。邦德屏住呼吸伸出胳膊按下了發射機的&ldo;發送&rdo;鍵。
那個身影又在移動,在夜幕中形成一塊暗影,從警戒圍欄透過來的微弱光線使那個暗影的周邊顯得有些模糊。那人好像穿著全套的作戰服,作戰服外面帶有輕便網兜。邦德確信他的手槍就裝在位於他身後腰部右側下方的槍套內。
邦德輕輕地把發射機放在地上並把皮下注射器從左手換到了右手中。
那人大聲喊叫起來,聲音很清晰,透著當官的威嚴。&ldo;繼續搜查右前方。
我們真應該把溢光燈打開,可元帥不允許。繼續搜查,我們最後一定會找到他的。&rdo;
他的最後一句話剛剛出口,邦德已經到了他的身後。那名軍官的身高和塊頭與邦德不相上下,他對這一計劃的殘酷性並沒想到。
皮下注射器的針帽被無聲無息地取了下來,那人一定是聞到了或是感覺到了邦德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