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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叫起的“起儿”,其实在北京话中就是一拨一拨人的意思。
(3)和硕和婉公主,弘昼长女,养在宫中做乾隆义女,打酱油的懒得编名字,权叫婉儿吧。
☆、公主焚笺惹事端
冰儿终于再次进宫,走的仍是神武门到御花园一路,心境不同,对同样的良辰美景感受也全然不同。自踏进宫门一步,冰儿心里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后悔,只可惜再踏不回去半步。
终于到养心殿,冰儿在外停顿了半天,傅恒催道:“太监已经叫您进去了,不能让皇上等着!”
冰儿嘟着嘴道:“我想回去。”
“还回哪儿去?”
傅恒虽然没有半点责怪的语气,但冰儿听来心里就是不舒服,憋了一会儿道:“皇上如果问我,我怎么答?”傅恒没办法,只好教她:“在皇上面前,自然不可以欺诓,是什么就答什么。那时你偷偷离开,皇上若有要责罚你的意思,你就响响地碰几个头,多说几句认错的话。总不见得你第一天回来,皇上就拿你问罪吧?”
冰儿平素毫不忸怩的一个人,此刻在养心门口扭股糖似的别扭了半天,直到里面小太监来催了,才绷着脸进去面圣。傅恒一脸无奈,满心忐忑,生怕这父女相见,出了什么尴尬的事。
进了西暖阁,冰儿暗道:门帘子换了花样,才想回头再切实地瞧瞧,里面轻轻一声咳嗽,冰儿抬头一看,熏貂金顶帽子,天青色绣龙袍子,不是皇帝又是谁?傅恒在她身旁,早就甩下马蹄袖,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冰儿只是呆呆地站着不动。
“礼制果然都忘了。”
乾隆淡淡说来,傅恒心头可是一激灵,见冰儿还站着,只得也咳嗽一声,提醒她在前面的拜垫上行礼。
冰儿想起几年前嬷嬷们教的礼制,才有点恍然大悟,赶紧跪下行礼,不过动作生疏,还不慎把头上插的一支珠花给掉到了地上。
乾隆看看地上的珠花,冰儿正在发愣,似在研究是不是该把珠花捡起来重新插回头上去,心里不由叹气,只对傅恒道:“你也跪过来。”傅恒磕头称是,膝行几步,跪在冰儿旁边的跪垫上。
冰儿见乾隆都不叫起来,虽然有厚毡子做的跪垫,实在还是不习惯,不自然地挪挪膝盖,然后抬头朝上看看。
乾隆正盘腿坐在炕边,衣服整理得丝毫不乱,脸上神色平淡,嘴角上翘也不是笑意,见冰儿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只是乱转,轻轻“哼”了一声道:“傅恒告诉朕,你那日怨恨杀了你义父,想着法子溜了出去。后来又遇见拍花的拐子。可是这样?”
傅恒听乾隆用“怨恨”等词,心道不妙。冰儿却丝毫未觉,扁了嘴点点头。
乾隆见她对“怨恨”一词也没有解释,问下去的话恰如重拳扎在棉花堆上,全无反应,不知她是确实这么想,还是生来蠢笨,此时疲累,也不想就这条再问,又询问冰儿被拐之后的生活。冰儿牢记傅恒所说的“不可欺诓”,一五一十照实回话。
乾隆凝神听着,然而除了眉梢间或略微挑动些微,别无什么表情。等冰儿含泪把在定远县衙里经历的一切说了,乾隆方对傅恒道:“应该也过去几任了,你好好查一查,知县现在何方。另外,如果宣四娘仍在牢中,就当处置了。”
冰儿明白“处置了”的意思,虽然恨宣四娘,但要处死,毕竟一个屋檐下过过日子,心里却有点不忍:“她虽然打骂我很多,不过对我也不算最坏。”
乾隆瞟瞟她道:“你又在犯那江湖义气了是么?别说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又是于你,就是要此时密不外泄,也留不得她这个活口。她若知道自己拐骗的是谁,只怕亦当谢朕的法外施恩,没有凌迟了她!”冰儿张口要再辩,傅恒见这父女俩神色不对,要紧接口道:“奴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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