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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打听。有什么及时报我知道。”
“嗻。”太监补充道,“皇上那里也派人去说过了。”
“知道了。”
这话说完,皇后似乎再无一点力气,声音仿佛被吸尽了一般,微不可闻:“冰儿,你到后面扶我一把。”
冰儿流着眼泪过去扶住皇后,只觉得她身子格外沉重,冰儿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扶住,忍着哽咽道:“皇额娘,你到炕上先歇一歇可好。”
“我等兆祥所的消息……”
消息不是好消息。晨钟未响,先传来云板声,然后远远的听见哭声,声音渐近,连长春宫宫人也开始啜泣,唯有皇后,岿然坐在那里,神情呆滞,恍若未闻。
作者有话要说: (1)唐花:按指花儿匠在暖房里培养的反季花卉。
(2)见喜:宫中对天花的讳称。话说天花在当时是不治之症,能靠自己的抵抗力扛过去的就终身有了免疫了,但大部分人是抗不过去的。满人和蒙古人尤其惧怕这种病,清宫里夭折于此病的小皇子小公主非常多。哎,好在现在控制住了。
☆、皇后丧晴天霹雳
“复念朕即位以来,敬天勤民,心殷继述,未敢稍有得罪天地祖宗,而嫡嗣再殇,推求其故,得非本朝自世祖章皇帝以至朕躬,皆来无有以元后正嫡,绍承大统者,岂心有所不愿,亦遭遇使然耳。似此竟成家法,乃朕立意私庆,必欲以嫡子承统,行先人所未曾行之事,邀先人所不能获之福,此乃朕过耶!”
除夕夜过,新年伊始,宫中却是一片悲切。乾隆于年后发下上谕,除哀悼皇七子永琮幼殇外,也向天下臣工谈了自己原准备密立嫡子为太子的打算。只是两位嫡子皆不育,是至痛的惨事,乾隆诏书里便有罪己的意思,说本朝自顺治帝以来,从来没有元后嫡子继承大统的例子,怪自己一定要执念于立嫡,结果逆天而行,嫡子夭折。
这话说出,许多人揣测皇帝想法,是否今后富察皇后所生子嗣也不能入承大统?又有人认为,皇后已过了育龄,再生皇子只怕难度很大。不过不管宫外怎样猜疑,宫里皇后自除夕之后过于悲恸,一病不起,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日,乾隆又到长春宫视疾,见冰儿正端着一碗汤药,自己先尝了一口,转奉到皇后手中,心里一暖,柔声问皇后道:“觉得怎么样了?”
皇后半躺在大迎枕上,说话声音比往常要微弱许多:“谢谢皇上关心,这两日有了点胃口,晚上也能连着睡两个时辰朝上,应该是有了起色了。”冰儿却道:“谁说的!额娘天天哭,还不发声儿,好人都要憋坏了。今儿早膳,只进了半碗热奶子,两勺老米粥,一口菜都没有吃,看额娘都瘦了一大圈了!”
乾隆一看,皇后还真是脸上又寡了一圈,然而冰儿说话不中听,也让他眉皱了皱,道:“你先到外面去吧。这里有人服侍。”冰儿立刻顶回来:“我不出去,额娘有时手颤,得我给按摩才好。御医这两日开的药方,尽是些吃不坏也吃不好的骗人方子!”
皇后微微一叹,脸上却露出点笑意,乾隆也拿这一身市井泼悍气息的女儿没有办法,只好说:“这阵没人管你学规矩了是么?要呆在这里可以,把嘴闭上,再跟朕插嘴,朕直接叫人把你叉出去。”
冰儿撇撇嘴,没有再说话,静静坐在皇后床前的脚踏上。乾隆本好礼法,见冰儿没有经得同意,擅自乱坐,有点不快,不过皇后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忘记了这点微末的感受:“皇上原定了今年出巡,各方面该准备的也准备好了,皇上是不是还照钦天监定的日子出发?”
乾隆道:“你身子若还这样,我怎么放心离开?”
皇后微笑着说:“我这段总归是一日强过一日,若是到时候身子还好,自然应该侍奉皇上和太后一起出去才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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