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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故意杀死可是两码事。你倒愿意画押?”赵明海对刑律不熟,不由一犹疑,愣了一瞬没有答上话。宝庆心里却分明起来,看了堂下长春一眼,对赵明海道:“你倒是忠心!不过,今儿个不是查个人顶罪就好的事,而是要挖出下头真正欺男霸女的恶人。”
赵明海道:“哼,恶人只怕就是你罢!你今日说得口滑,就不怕来日惹上祸患?!”
乾隆咳了一声,赵明海明白自己有些多话了,不过此时要保着主子不被收押,不由大急。眼见几个衙役虎视眈眈过去,乾隆道:“好没道理,既没实据,又没有人攀咬,凭你个莫须有,就能拿人么?”
“人命关天。少不得先委屈长四爷。您放心,您是生员,自然有生员的照应。也不至于堂上就剥了烂衫(2),当下民一般拷问。”
乾隆看了看鄂岱,鄂岱正准备用暗语唤护驾的绿营,突然堂上那个醉得东倒西歪的徐砚书发话了:“来啊!给我……打!”赵明海和鄂岱心中一凉,因之前乾隆吩咐,绿营护驾的人不许靠得太近,此时堂前又围满了人,万一乾隆受了徐砚书的羞辱,自己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唯有冰儿紧张得近乎兴奋,摩拳擦掌,等有人过来动手就打还回去。
大堂上气氛一下子张弓拔弩,宝庆冷着脸站在一旁心生得意;乾隆脸色铁青,挥动纸扇的手却没有丝毫异样。班头半跪着请命:“太爷,打多少?”
“打多少?”徐砚书圆胖的脸上浮出迷惑的神色,摇摇酒壶又笑了,伸出三个指头,“壶小,就打一斤吧!”
“什……什么?”
没有人不在此时大眼瞪小眼、哭笑不得的。台下剩余的寥寥几位百姓不知谁起了头,轰地爆发出一阵大笑。宝庆见这活宝县令做出这番相声来,在那儿干噎。乾隆不知该笑还是该气,脸依旧板得铁青,神色里已带了几分忍俊。
“笑什么?”徐砚书冲下面一瞪眼,“哼,古来圣贤……呃……多寂寞,唯有饮者……呃……留其名。懂什么!……呃。”旋即拿了酒壶伸手过去道:“一斤,要上好的花雕。”班头伸手欲接,徐砚书却把手缩回去,指定乾隆道:“他懂酒,我要……他给我打!”
班头听了这样的堂谕,真真要笑笑不出,要哭哭不出,见自己犹豫一会儿,徐砚书居然瞪起眼睛要去摸竹签的样子,心道:反正我不过一个杂佐,将来闹笑话、吃挂落还不都是你的事!伸手接过酒壶,直递到乾隆面前:“喏!拿着!”乾隆见面前这么大一个瓷壶,哭笑不得,他不肯伸手去接,冷然向堂上道:“举杯销愁愁更愁。你不知道么?”
霎时间,徐砚书目光如电地一瞟乾隆,又恢复了傻呵呵的笑容:“与尔同销……呃……万古愁……”见乾隆他们还愣愣地站在原地,挥手道:“跑啊!——为县太爷打酒,还不快快的!……”三人这才猛地醒悟,这县太爷居然是借酒装疯巧计放人!此时哪还犹豫,鄂岱伸手接过酒壶,转身立刻护着乾隆离开了县衙。
宝庆这时也了悟了,咬牙切齿道:“徐太爷,我可领教了!行,咱们那爷面前说话去!”转身想走。徐砚书不依了,他怎么能让宝庆再去搬范崇锡这救兵呢!他仍是佯醉的面孔,一板脸:“大胆!正主儿还在这里,你要翻天了不成!拿住他!……呃……”
班头无奈,挥手叫上来几个人,低声地好言劝道:“宝大爷,咱们老爷今儿醉成这样,我们又不能不听话。您担待!先委屈一旁坐一会儿去。”宝庆大怒,挥膀子甩开几个衙役,冷笑着指定了徐砚书身后几个面面相觑的书办和师爷:“你们好有种!以为今儿个攀上了粗腿子了?有你们哭的时候!”徐砚书懵着双眼,指着赵明海道:“收押!”赵明海已然松了口气,也不挣扎,任着被带下去了,宝庆也一道被带到一边。徐砚书走到书办旁边,见他居然淋淋沥沥也写了一张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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