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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中的是哪門哪派的女修?」彥卿饒有興致地打聽,「資質根骨如何?家世呢?」
殷承宇畢竟是當過魔尊的人,雖說眼下重來了一遭還不過是個剛剛築基的小輩,但平日言行,多少還是帶著些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勢的,對上林修然的時候滿是溫柔小意,倒顯不出來,但對上旁人,便沒那麼好的語氣了。
是以見彥卿對他的「道侶」感興趣,殷承宇也沒什麼興趣與他多聊,只是想著日後林修然入了鳴鶴山,早晚是要見到的,不如提前給彥卿透個底,這才勉為其難地回應了兩句:「單冰靈根,十四歲築基,天資卓絕。」
彥卿很是懷疑地道:「資質這麼好?怕是有不少人心慕於她的吧?」
可不是麼,好好的一個築基宴,各個都把他當一塊肥肉,想啃上一口。殷承宇心中腹誹,嘴上卻還一派正經地道:「何止是資質,家世亦是不凡,早就被掌門看中了要收做徒弟,過幾日就要上山來拜師了……」
彥卿越聽越覺得不對經,有些疑惑地打斷了他:「等等,掌門可只定下了一個徒弟。」
殷承宇點了點頭:「不錯,就是他。」
彥卿還怕自己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林修然?」
正在替殷承宇擦拭傷口的童子手一抖,直接就把蘸著藥膏的棉布捅進他嘴裡去了。殷承宇面不改色地從嘴裡把藥膏摳了出來,一本正經地道:「眼下還沒個准數,莫要透露出去消息。」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語氣太倨傲了點,不像是個徒弟對師父說的話,連忙又裝出一副嬌羞的樣子補充道:「不然若是修然還沒答應就傳得沸沸揚揚,那弟子可真是不知應當如何自處了。」
彥卿又好氣又好笑地隔空點了點他,很是無奈地道:「掌門幾百年來就看中了這麼一個徒弟,還沒入門你就惦記上了?好大的膽子啊!」
「不敢,弟子膽子小著呢!」殷承宇一臉嚴肅,「若是掌門怪罪下來,還望師父記得幫忙遮掩一二。」
彥卿順口問那幾句也不過是因為好奇而已,停雲峰上人丁不旺,親傳弟子只有三個,內門弟子也不過十幾個,他修煉走的也不是絕情寡慾冷心冷情的路子,偶爾也會覺得寂寞,殷承宇雖說性子冷清桀驁了些,但好歹也還是個能說上話的。
「去吧去吧,掌門也沒那么小心眼,你自己把握好分寸便是了。」彥卿擺了擺手,轉身去了大殿後頭。
作品正文卷 第8章
林茂之原本對林修然是十分放心的,可沒想到林修然卻在自己的築基宴上鬧出了亂子,跟前來道賀的鳴鶴山弟子打了起來,好在林茂繁去得及時,沒讓旁人知道這件事情,怎麼說也都還遮掩了過去。
等賓客散了關上門,林茂之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對林修然算得上是溺愛了,聽說了這事情以後,第一反應便是林修然受欺負了,急急忙忙從裡到外都查探了一通,見他毫髮無傷這才鬆了口氣,把他身旁的阿平叫了過去盤問。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阿平也不太清楚,林茂之問了一圈,最後還是親自去找了林修然。被人胡言亂語表白說要「攜手一生同求大道」這種話,林修然是沒臉說出口的,雖說在修真界,兩個男子結尾道侶的事情屢見不鮮,但林修然總是覺得怪怪的。
「不過是切磋的時候下手重了些而已。」林修然的說辭倒是與殷承宇的一樣。
這話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林茂之,自家兒子的性格,他這個當爹的還是很清楚的,林修然雖說天資卓絕,但是少年老成居中持重,不是那種會一時輕狂鬥氣發狠的性格,更不用說做出這種「跟人切磋」結果故意把別人打得鼻青臉腫的事情來了。
但是林修然既然不願意說實話,林茂之便也沒再繼續追問,林修然馬上就要去鳴鶴山拜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