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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射擊隊隊員們都十分憤慨。
「太過分了,居然把沈哥好好的比賽照片p成這樣。沈哥,教練,咱們又不是娛樂明星,不能這樣被人擠兌!」江一天拿著手機衝進賓館房間。
沈清源冷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正在房間裡做啞鈴運動,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運動背心,露出了飽滿有力的胸肌。
張教練四十歲上下,在q大的射擊隊待了十多個年頭,手底下培養出了好幾個金牌射手。他身體微微發福,只有一雙眼睛還犀利如故。他看了沈清源一眼,迅速拿過江一天的手機,「現在的網友,臉即正義,看到長得帥的運動員就這樣,正常。」
「那也不行,這是侮辱沈哥的人格。挑幾個蹦躂最歡快的網友,發封律師函吧!」江一天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律師函!你還嫌棄不夠火,要加把柴是吧?江一天,你小子沒事多干正事,別一天到晚盯手機。」張教練往江一天頭上砸了個爆栗,「讓你來幹嗎的?你別以為沒參賽就和自己沒關係,直觀運動員的瞄、扣動作也是一種學習!」
沈清源放下啞鈴,突然說:「江一天,直觀射擊動作能夠幫助你儘快適應專用槍無依託訓練,你別不當回事。」
江一天咕噥:「知道了。」
「大聲點。」
「知道了!隊長!」
沈清源將一條毛巾扔到肩膀上,往浴室走去,「我先洗澡了。」
浴室的門被關上之後,水聲很快響起。
江一天賊兮兮地坐到張教練身邊,低聲道:「張教,你說這事不會是杜瘋子乾的吧?」
張教練看了他一眼,「怎麼說?」
「我沈哥以前就有人氣基礎,但都是死忠粉。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是黑他,不是捧他。」江一天憤憤不平。
張教練啞然失笑。
「你笑什麼?」
「黑他還是踩他,得沈清源自己說了算。」張教練話中有深意,「他要是為此情緒低落,那人家就黑成功了,也踩成功了。他要是不在意,人家愛說什麼說什麼。」
江一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一天,你記住,一名優秀的射擊手就應該做到『人槍合一』。沈清源這性子我欣賞,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才能保持心境平和。如果你在乎觀眾是給你掌聲和噓聲,在乎對手有沒有比你打得好,或者質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那你就打不准靶子了。」張教練說到這裡,微微有些嘆息,「你看看你,我就恨你這毛糙衝動的性子。」
江一天說:「可是我覺得沈哥其實很在乎。」
「嗯?」
「他雖然不吭聲,但是肌肉繃緊,這是沈哥焦慮情緒的表現之一。」江一天說,「而且我發現,無論是對你,還是對隊裡的心理專家,沈哥從來沒有報告過這個問題。」
射擊是一項靜力性運動。在比賽中,運動員的心理穩定性對成績占據了80~90的比重。所以這幾年,國家對射擊運動員的心理訓練逐步重視。
「張教,我是真的擔心沈哥……」江一天小聲地說。
就在這時,浴室里的水聲戛然而止。張教練一拍江一天的後背,呵斥,「別整天弄這些沒用的,給我練100個伏地挺身,再把三姿練兩個小時去。」
江一天還想說什麼,仔細看張教練真的動了怒,才灰溜溜地離開了。張教練走出房門,卻在關門的瞬間頓了頓,擔憂地望向浴室一眼。
靜水流深,平靜的海面底下是巨大的暗涌。以前,誰都不知道沈清源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可是現在,連江一天這種毛頭小子都看出來了。張教練微微嘆氣,將房門關上。
全運會結束的那天,唐心鬆了一口氣。
她終於不用擔心再見到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