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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沐晴也不知道會不會更聰明,但她和秦深目前沒打算要孩子,所以回了句:不信謠,不傳謠。
笑笑還沒睡,秒回:你倆也太能折騰了吧!天都快亮了。
陳沐晴當然不承認,滿嘴跑火車了幾句,然後才說:他藏了個東西,我到現在還沒找到,我不甘心。
她說她快把房子翻個底朝天了,笑笑就慫恿她去翻一些顯眼的地方,所謂燈下黑。
順便吐槽她:你這個智商。
頓了片刻才又說:將來藏私房錢你都發現不了。
陳沐晴覺得她很可能是想說,將來藏個小情人,甚至藏個私生子,她都發現不了,但畢竟新婚,即便兩個人平常說話沒個分寸,笑笑也忍住了。
[晴]:沒關係,我眼裡不僅能容得下沙子,我還能容得下沙漠,大不了換個老公咯,常換常新。
笑笑沖她發了好長一段省略號,半晌又說:你說的對。
陳沐晴也深覺她說的燈下黑有道理,看他似乎睡著了,輕巧下了床。
她把臥室門悄悄合上,淺淺在客廳臥著,聽到動靜過來找她,她薅了一把它的耳朵,輕聲說:「走,我們去尋寶。」
*
秦深沒有睡,她一下床他就醒了,知道她不甘心,猜到她可能又去找東西了。
他躺在那裡闔著眼皮,忍不住扯了下唇角,想起那次被困在酒店一個房間裡,他也是這樣躺著,白天陪她逛,替她提東西,累到不想說話,閉上眼意識模模糊糊,但其實也沒睡著,並不想睜開眼,害怕暴露什麼,企圖用這種方式躲避在狹窄空間裡引人遐想的曖昧。
從小到大,兩個人最不缺的就是肢體接觸,更小的時候兩個人一起洗過澡,母親曾繪聲繪色地講過,陳沐晴掐他胸前的小紅豆,掐得他大哭,他一哭,她也哭,兩個開水壺互相嗚嗚叫,吵得兩個母親捂住耳朵。
稍微記事一些,就被教育男女有別,互相要禮貌分寸得體。
但小孩子哪裡顧得上那麼多,她會開心地抱住他,他偶爾也會下意識去牽她手,他們是最好的玩伴。
那時的感情純潔無垢。
後來他已經記不起來,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會因為肢體觸碰心慌意亂。
直到某一刻,單獨待在一起,甚至不敢過多目光接觸。
也或許恰巧是他不尋常的刻意迴避,反倒勾起了她的興趣,她不住地探究他,目光幾乎凝視在他臉上。
他感受到了,所以越發慌亂。
那裡仿佛是兩個人的起點,但又仿佛不是。
她最近熱衷去探究他的秘密,尋找過去他那些她不知道的隱秘心事,對她來說是新的發現,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
忽然意識到,她對他的偏愛,也比想像中更甚。
秦深睡不著,擁著被子坐了起來,開了燈,慢騰騰收拾著東西,她找到的那些,都單獨歸置在了一個箱子裡。
裝在絨布袋子裡的平安符,一張碎成幾十片的獎狀,一個相冊,一支口風琴,一疊門票,和一些錄音。
平安符是陳沐晴先求給他的,後來他去還了願。
獎狀是三好學生的獎,陳沐晴的,大概是小學五年級,那一年陳沐晴成績還說得過去,但從小到大她文化課都普普通通,獎狀對於她來說實在是稀罕東西。
那一年她期末成績班級第三名,正好踩著獲獎的線,她有獎狀,也有獎品,第四名預估自己可以獲獎的,但沒想到陳沐晴會橫空插進來,更覺得她不可能有這種成績,於是舉報了她作弊,老師將信將疑,反覆問了幾句:「你確定嗎?」
第四名並不確定,但他篤信陳沐晴不可能靠自己考這麼高,於是他還是點了頭。
老師又問:「你親眼看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