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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工作的時候也這麼心不在焉？&rdo;父子兩人向來沒什麼太多話題，姜茂平幾乎每次都從工作的事開始說起。

&ldo;工作的時候，我不會想個人的私事。&rdo;

姜茂平臉色微微一沉，&ldo;你現在還有什麼私事？孑然一身，痛痛快快的，一點掛累都沒有，不是正好？&rdo;

&ldo;我想結婚。&rdo;他就這麼說了出來，連拐彎抹角的試探都沒有。

姜茂平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ldo;結婚？老蘇他們都帶著兩個女兒回帝都去了，還來不來江臨都是未知數，你想跟誰結婚，小苡還是小蕁？&rdo;

姜禹終於抬起頭看著父親，&ldo;是柳陶然。從頭到尾，我想結婚的女人只有她一個。♀&rdo;

&ldo;我記得你們已經徹底分手了。柳家早就把禮金和聘禮退了回來，我親自和王秘書上門去退的婚。&rdo;多少年沒有過那樣尷尬的局面，他一張老臉在柳博延那樣一個青皮後生面前丟盡，說不出的慚愧。

&ldo;她懷了我的孩子。&rdo;

他話沒說完，姜茂平站起來隔著桌子就一巴掌扇過來，&ldo;混帳東西，你還有臉說！&rdo;

他手勁很大，姜禹也不知道躲，臉上挨了這一下，火燒一樣疼，耳邊也嗡嗡作響。他很多年沒被父親揍過，都忘了自己真正犯錯是什麼樣的光景。

他不理臉頰火燒似的疼，緊著把話說完，&ldo;……之前都是我的錯，但我不能讓她和孩子再受委屈。&rdo;

姜茂平氣得想要揚手再給他一下，袁和已經跑過來攔住他，&ldo;發這麼大火幹什麼，當心你的血壓！先坐下，坐下慢慢說。&rdo;

她跟丈夫一樣，都預料到今晚兒子回家要說什麼，她本是想著眼不見心不煩才匆匆吃了幾口就窩到樓上去，由著他們父子去談，省得丈夫又說她慈母多敗兒。

可她又實在放心不下，父子兩人的倔脾氣沒人比她更清楚，發作起來最後還是她來收拾爛攤子。

姜茂平氣得夠嗆，手指隔空指著姜禹，&ldo;當初你說不結婚的時候我說過什麼？慎重慎重再慎重，凡事三思而後行，婚姻不是兒戲！你怎麼說的？你說你考慮的很清楚，結婚對象是誰都不能是柳家那丫頭。現在倒好，婚不結了，你們也分手了，突然又說有了孩子。你知不知道這叫什麼？這叫始亂終棄！咳咳……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障，專門來氣我，咳咳……&rdo;

袁和扶著他做下，拍著胸口給他順氣，忍不住也回眸責備兒子兩句，&ldo;你們也太胡鬧了，要不是我聽韓漱的姨媽提起，都不知陶然懷了孩子。你們都長大了不是小孩子，怎麼鬧都沒關係，可是現在搞出這人命官司來不是作孽嗎？&rdo;

姜禹低頭，&ldo;陶然和孩子都沒犯錯，是我一個人的責任。&rdo;

姜茂平大手一揮，&ldo;那是你的事，結婚沒得商量！我沒幾年就要退休，還要這張老臉安度晚年，丟不起那人！孩子的事你們自己處理，生也好不生也好，不能拿這個作結婚的藉口。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兒，要真不合適趁早斷乾淨，我不想看見到時候家務寧日，過不了兩年你又跑來說要離婚！&rdo;

袁和也試著勸他，&ldo;陶然有什麼想法？她想不想要這個孩子？其實你們都還年輕，沒必要早早就被個孩子硬拴在一起，要負責也不是這麼個方法。我看現在月份也不大，勸她拿掉也不會有太大傷害……&rdo;

&ldo;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