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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澤站在一旁,看著那人掙扎著伸出手向他求救:「救救我,這些人都瘋了!」
而他只是微笑,手指輕輕捏著懷裡小怪物的觸鬚,他溫和道:「不是哦,瘋的人是你。」
瘋狂降臨於世時,清醒之人反而可悲。
人們做著曾經絕不敢做出的事,有人不穿衣服大笑著在街上歡呼,有人舉起菜刀四處揮砍,有人高呼著神明的名諱,整個東京淪為一片群魔亂舞的混沌地獄。而恰巧,混亂是青木澤最擅長的領域。
在這處區域中,他仿佛如魚得水般自在,快速摸清這個世界的發展水平後,青木澤也查出了關於咒術師和咒靈的相關情報。
是一個曾是富豪的男人告訴他的。
「普通人看不到咒靈,也不知道咒術師的存在。」這個高高胖胖的男人搓著手,討好地看著青木澤——他算是一群瘋子裡還算清晰的人了,但同樣被破壞了理智,成為了阿撒托斯的狂信徒。
雖然阿撒托斯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但氣息是不變的,只要靠近,那股力量還是能夠感覺到。青木澤也是依靠著這一點,讓這個富豪如此輕易的說出情報的。
「國家上層是知道這件事的,或者說只要家裡有點權勢的都知道,畢竟咒靈會對人造成危害,有些家族為了對付對家,會找來詛咒師引咒靈過去。這樣對家的人死了也只會被警方認為是意外。」不過對家一般也不傻,也會找咒術師幫忙。
「不過國家和咒術總監部只是合作關係,必要時可以提供幫助,例如疏散人群,或是壓制相關流言,避免太多普通人知道。一方面是普通人確實沒法在斬除咒靈上插手,另一方面……」男人頓了頓,他不屑地撇了下嘴,「另一方面,那些咒術師大多瞧不起普通人。只把普通人當作賺錢工具,好像他們比我們高等似的。但其實死了不都是個盒子,他們可能連盒子都沒有呢。」
都被咒靈吃了,哪還來的屍體呢?
說起這個,這男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青木澤懷裡的東西,他睜大眼睛不停地瞄著,似乎想將祂看清。同時他臉上堆滿了笑容,說:「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那些咒術師比起大人不過是一些雜魚,這個世界終將成為您的世界!」
這句話顯然不是對青木澤說的,而是對他懷裡的小怪物說的。
但此時祂似乎睡著了,一動不動,根本不理會對方。
青木澤也不在意,他似乎好脾氣的笑著,甚至身子向前傾了下,像是對男人的話贊同又感興趣一般。他說:「嗯,你說的沒錯。我也認為只要是吾主,這個世界不過是隨便取用的倉庫而已。」
這話簡直太戳男人的心了。
他畢竟是個商人,即使現在成為了阿撒托斯的狂信徒,他的狂熱程度並不比其他人少,但他是個商人,他本能的會將一切事物的利弊分析出來,並下意識的考慮這件事能否幫他賺錢。
他想賺錢,賺比任何人都多的錢,到時整個世界的東西他都能隨便使用!
在正常時期,男人是絕對不會這樣想的,即使偶爾會有這樣的妄想,但自己也知道只是妄想,只會一笑了之。但現在不同,他的理智到底還剩多少沒人知道,在青木澤這句話的引導下他就本能地這樣去想了。
他看了看青木澤,又看了看小怪物,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他聲音艱澀:「您……您的意思是?」
青木澤微笑道:「作為吾主的使者,我只是想為吾主獻上一切最好的事物。」
「但很可惜,現在只有東京算是吾主的地盤,其他地區的人民還生活在悲哀的清醒世界。我也想將吾主的名字傳遍世界,但我的力量太渺小了。而政府面對這種情況必然不會什麼都不做的,說不定會派那些所謂的咒術師來襲擊吾主……但吾主還在沉睡。」